仅仅十多秒后,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便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只见大量的华夏官兵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这都不用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再废什么脑子去判断是不是支那军队的大部队攻过来了。
“野崎君,给工兵部队下令,马上炸毁浮桥,支那军队攻过来了。”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没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而是继续观察着华夏追击部队的攻击距离,但是嘴上却是对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下达了马上炸桥的命令。
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听到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终于是下达了炸桥的命令后,也是用望远镜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浮桥上奔跑的日军官兵们。
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知道,现在这些在浮桥上奔跑的官兵们,至少有一半是活不下来了,而还在南岸的部队官兵则是基本都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要知道,在双方你来我往的对射中,想要依靠那十多艘橡皮艇安全的渡过新墙河,那是多么大的难度啊,支那军队绝对不会让这些橡皮艇顺利回到北岸的。
“莫西莫西,是工兵联队么,师团长阁下命令,马上炸毁浮桥,对,马上。”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拿起身边的电话直接要通了一直在等待命令的第六师团工兵联队。
随着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的电话挂掉,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浮桥上之前安放的炸药便被工兵联队引爆了,顿时,一连串的猛烈爆炸便出现在了浮桥上,正在浮桥上奔跑的日军官兵们瞬间便被爆炸给覆盖了。
那些还在南岸准备登上浮桥的官兵们,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爆炸给吓了一跳,当他们发现是浮桥上发生爆炸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等漫天飞舞的木屑落入河中后,在新墙河南岸的官兵们绝望的眼睛中看见的只是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堆堆的碎木,原本还算宽阔的浮桥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要不是新墙河两边还有一段桥面还存在的话,没人会知道这里在上一分钟还存在着一条宽阔的浮桥。
南岸的日军官兵们看着眼前的一切,全都出现了短暂的茫然,这下自己该怎么办呢?
“看,那边有人在登上橡皮艇。”一声激动的叫喊声打破了南岸日军官兵们的安静,所有人几乎同时顺着叫喊声向着右侧看去,只见十多艘橡皮艇正安静的停靠在新墙河南岸的岸边,这时候正有一些官兵正在登上橡皮艇。
这一个发现,直接把所有南岸的日军官兵们对活下去的希望给点燃了,所有人都在各自部队军官的叫喊声中冲向了那些空置的橡皮艇,那是他们唯一的逃生通路了。
但是,日军现在在新墙河南岸的官兵人数还有六百多人,在只有十多艘橡皮艇的情况下,是无法一次性让这么多的官兵都能登上橡皮艇的,于是,只能是各部队的军官带几名士兵坐在橡皮艇上,其它的士兵则是用手抓扶着橡皮艇的边缘,边划边跟着橡皮艇一起移动。
至于武器什么的,除了在橡皮艇上的士兵还能保存住武器外,其它的士兵则全都把武器丢在岸边,减轻一会在水中的重量,还有一些会水的士兵,直接就是往北岸游了过去。
等新二十二军的攻击部队冲到岸边的时候,官兵们惊讶的发现新墙河中,十几艘日军的橡皮艇正在努力的向北岸划去,而在橡皮艇四周的水里则是挂满了日军,已经很多在水中扑腾的日军士兵。
好哇,这可是打靶的好机会啊,新二十二军的官兵们依托着南岸的河堤,开始对着新墙河中的日军进行着猛烈的射击,一时间,在新墙河河中的那些日军官兵们,经常是游着游着就身体一顿,就顺着河水沉了下去。
“八嘎,开枪,火力支援撤退的官兵们。”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看到对面的支那军队开始对着河水中撤退的日军官兵猛烈的射击后,也是气得大声的叫嚷着。
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觉得支那军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这时完全不把大日本帝国的威严放在眼里啊,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撤退的日军官兵们进行着射击,也不看看北岸这边是不是还有大日本帝国的部队,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着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的一声令下,早就在新墙河北岸河堤上准备就绪的日军官兵对着南岸也是开始了猛烈的射击,为在新墙河中挣扎的那几百名日军官兵提供最为有力的火力支援,让对面支那军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对着新墙河中的官兵们进行射击。
日军这一开始火力支援掩护,确实是把新二十二军官兵们的射击压制了一些,新二十二军到达的部队只能是分出一半的兵力来对付新墙河北岸的日军,和日军隔着新墙河对射了起来。
不过,这种距离之下,步枪的准头已经差了很多,双方更多的还是在用重机枪在进行着互相压制。
但是,新二十二军的部队指挥官看到在机枪火力上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便让人通知迫击炮部队,用迫击炮的炮弹来把这些在河中撤退的日军给消灭掉,同时,也是集中了所有枪法好的官兵,对着在河中的日军进行射击。
在新二十二军迫击炮的轰击和官兵们的射击下,日军在新墙河中的那些撤退官兵已经是死伤惨重了,原本的十多艘橡皮艇,现在也只有七八艘了,很多在河水中的日军官兵,不是被支那军队的射击给击中,就是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可是,现在在新墙河中的日军官兵们才堪堪来到新墙河的中间地带,离北岸还有至少一半的距离,这对在橡皮艇上的日军官兵来说,还算是可以的距离,但对于在河水中挣扎着的日军官兵来说,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是很难有体力能够到达的。
新二十二军的迫击炮炮弹不断的落在新墙河中日军官兵们的中间,运气不好的日军士兵直接被迫击炮的炮弹炸成了一团血水,一时间,新墙河中间的河水都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