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赵桂芝扶着闫正道进屋,心里还是气不过:“这李秀兰真是胡搅蛮缠,白的她硬要说成黑的。”
“行了,再生气有什么用,以前住村里时,你不是挺愿意去看这些人撒泼嘛?每次回来还绘声绘色的讲给我听。”闫正道打趣道。
“那能一样嘛。”赵桂芝白他一眼,又道:“只是楚家那小哥是真可怜,这么一闹名声是真的要毁了,要是老大同意,我倒是真想娶回家算了。”
“凭什么娶他。”闫三妹本在厨房烧火,听到她娘这么说,气冲冲的进屋说道:“他家让娶咱们就娶,没这个道理。”
赵桂芝瞪着她,开始秋后算账:“闫小溪,你还敢叫嚷,你说说你今天都干的什么事,你已经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就要相看人家,结果你又是打人,又是撒泼的,谁还敢娶你。”
“那就不嫁呗,我长大了就能干活了,难道我还养活不了自己。”闫三妹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而且那个娼妇,说话那么难听,我才不忍,我就要骂回去。”
赵桂芝无奈扶额,“你…你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村里人吵架不都这么骂嘛。”闫三妹这会倒是有些知道错了,毕竟他家虽穷,但规矩还是有的,说脏话骂人是肯定不可以的。
“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撒谎,那个楚婉婉本来就勾引张秀才,我们都看到过好几次了。”闫三妹振振有词的道:“我知道背后嚼舌根不对,但我是当她面说的。”
“你闭嘴吧。”赵桂芝有些无奈:“你说你这性子随了谁?”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闫正道呵呵笑道:“这是随了他奶奶,她奶奶以前就厉害的很,要不是生病走的早,你就知道你婆婆多厉害了。”
赵桂芝也笑,只是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要说闫家也不是只有他们这一户,但自从闫正道的腿摔伤后,那些亲戚就不往来了,无非就是怕被拖累,有时想想也挺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