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开打前,秦康也为结果预测过吉凶,两人头上是平分秋色的黄。
直到连枷被纪恺阳抓住的那一刻,谢澜的颅内骤然亮起了代表凶险的红光。
所以他只能出手。
看来不仅要防他近身,这项能力对于有机物都能起用。
只是不知道遇到金属又会怎样。
那边纪恺阳活动过手腕,已经从地上拾起了武士刀,重又摆出了备战的姿势。
秦康单臂将那棒子提拎起,翻腕子抓过,夹在腋下朝前也是一指。
“你练过剑道吗?”
“香取神道流古传剑术,和抡竹剑的剑道可不一样。”话语里颇为自傲。
“名字挺好听,打起来也就那样。”
听了这话,纪恺阳大怒,将刀斜向高举过肩,大踏步朝着秦康奔来。
激将法起作用了,秦康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纪恺阳避过棒头,斜向里就要欺近。
秦康脚下一个后挫,拉开一点距离,棒头又是指到了纪恺阳的身前。
眼看自己就要撞到棒子上,纪恺阳连忙收势,偏斜了身子,再想近身。
可是不管他怎么腾挪闪转,秦康手里的棒子就这么顶在身前,棒头如附骨之蛆,始终封堵住他前进的路线。气得他哇哇乱叫。
发现无法近身,纪恺阳调转了刀锋,使刀脊贴上秦康前伸的钢棒末端,从上往下压。
他本想靠着杠杆来个以大欺小,再沿着棒子滑上削对手的手指,可谁想他全力压下,那根棒子却傲然挺立着,纹丝不动。
棒子不动,人动。
秦康后脚斜向踏出一大步,前脚划过道弧垫后,眨眼间已拉开到了侧方,跟着手上一翻,钢棒犹如翻身的银蟒,反过来压在了武士刀之上。
那根棒子本来就有七十斤重,在他手上更是用出了泰山压顶的气势,纪恺阳当时就支撑不住,刀尖叮地一声点地。
忽地,纪恺阳又觉手上压力骤轻,眼前幻出一道残影,棒头挂风呼啸着从下而上抡向他的面门。
危急关头,他完全是靠着本能朝后竭力一跃才避开了这夺命一击。
脚都未及沾地,抡开的棒子又折返着再度抽来。
纪恺阳知道厉害,忙将武士刀竖在身前,硬扛这一棒子。
“嘡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