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傲冰拖在了最后头,啪地把一袋子刚冻好的冰块按在他脑门上。
“哇!”秦康痛得叫出了声,“你是怕我伤得不够重吗?”
“谁让你逞能的?”聂傲冰圆睁红肿的双眼,回瞪向他。
“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多钟头了。”
秦康苦笑一声:“昨晚没怎么睡,就当是补觉了。”
聂傲冰咬着牙:“下次你再补觉,给我到房里睡去!”
这话激起欢声一片,倒把空气里原来的凝重驱散得无影无踪。
“好了好了,”赵诗琪招呼着一众姐妹,“没什么事我们都出去吧,让他多睡一会儿。”
聂傲冰点着头,嘴里喃喃:“也是……不急。”
秦康的听力倒是和平常一样敏锐:“什么事不急?”
“人都抓住了,当然不急咯。”
“什么人被抓了?”
“孔维德和耿蔚然呀!”
秦康猛地从床上直起了半身,冰袋都摔落在地板上:“孔维德还没死啊?”
“他和你一样,也昏过去了。”
秦康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鞋都顾不上穿就往门外赶。
“坏了坏了!等他醒了就没人关得住他!”
聂傲冰拦在了他身前:“你不要急,谢澜在看着他。而且我向你保证,孔维德不可能翻出什么浪头了。”
孔维德已经醒了,他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缚着,嘴角处不断往外溢流着鲜血,眼神中不复往日的霸气与阴狠,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见到秦康过来,他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嘴里咿咿呀呀说不清一个词,这场景倒有点似曾相识。
谢澜就像根电线杆子似的伫立一旁,孔维德的动作把血擦上了他的裤子,惹得电线杆子都忍不住踢上一脚。
“你对他做了什么?”秦康问道。
谢澜看向裤腿上的那一滩湿润,嫌弃地皱眉:“我割了他的舌头。”
秦康长吁了一口气,那确实没事了。
他又一次看向孔维德,他再也用不成言出法随,也就解除了威胁,现在不过是一个手脚被绑、额头红肿的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