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伟注意到了他,拧身招呼:“钥匙?”
秦康隔空把钥匙抛了过去,隔了会儿,从邱伟手上换回了一张语焉不详的罚单。
“这是什么意思?”秦康摇晃着手里的黄纸,“要扣多久?”
“等你把执照办出来为止。”
说完这话,邱伟笑了。
围在边上的几个人也笑了,其中一个留着板刷头下巴上泛青的中年人从邱伟手里接过了钥匙。
“来都来了,要不要玩玩?”
这话是板刷头对着邱伟说的。
“刚还清呢!”邱伟照着板刷头胸口砸上一拳,“还玩?”
“搓两副麻将而已,能有几个子儿?”
邱伟笑嘻嘻地没搭腔,忽地转过头瞪向秦康:“完事了呀!还不走干嘛呢?”
秦康站在原地,视线从邱伟和板刷头身上来回扫过:“邱探员,你确定我们来对地方了吗?”
邱伟刚想发作,被板刷头插身拦在他与秦康之间。
随后板刷头转过身看向秦康,一副笑容可掬模样:“鄙人林为斌,给调查局帮忙是我的兼职,主业是开赌场,这位小哥有没有兴趣玩两把?”
秦康把敞开的衣襟往两边一拉:“我这次出门可什么也没带,没本钱,玩不起。”
林为斌笑着连连摆手:“这都不算个事,没本钱我可以借你嘛!赢了算你的,输了慢慢还。”
秦康心里暗笑,自己高低也算是半个放高利贷的,这种套路怎么会看不懂?
今天他见过的几个探员都是这里的常客,没准一开始也是这么进套的,之后自然是泥足深陷。
可既然你们都联手欺负到老子头上,还想黑掉气垫船,那就陪你们玩玩。
“那可就谢谢林老板了,我们走!”
进了厂房,本来采光不足的空间被高悬屋顶的十几盏大灯照得灯火通明,对应着底下大大小小排开的赌桌,每张桌子周边都围了一圈的人,嘈杂与吆喝此起彼伏。
跟着林为斌,秦康来到位于厂房一角看着像账房的所在。
“给这位小哥换点筹码,记账!”
账房看了一眼,心领神会,不多时就将10个红色筹码用一张纸垫着,隔着齐胸高的柜台推了过来。
林为斌一手盖着筹码,另一手从底下把那张纸抽出,拍在秦康面前。
那是一张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