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子将顾长卿召到书房问他为何会突然做此决定时，顾长卿顿了下，并未明说，只是对天子拱手说’愿为陛下分忧’。

这样的托词，即便顾长卿并未明说，在场的帝师翁长贤、天子侍读裴度与虞子晟本人也都已经察觉出有异样。

顾长卿仍未言明，但是他的态度却也已经说明了这一切的背后另有隐情。

而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极其微妙的，他能够感受到’剧情’似乎在隐隐的监控着他，似乎就在等着他一眼出错就将他当场除去，但他所言所行并没有什么异样，即便是他所做出的请求，也是符合天子一派利益所需的。

作为天子一派的武将代表，他的存在和他所要做的一切就是对其余诸王势力的碾压和震慑——虽然他真正的目的，是等他将诸王势力全部剪除之后，让原本潜伏在诸王势力底下搅风搅雨的前朝势力浮出水面。

也就是让虞子安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这样的过程虽然蜿蜒曲折，却也是’剧情’所无法阻挠的。

……

当日过后，对于京城勋贵及百官而言，原本应当喜庆热闹的新年味道已经荡然无存。

或者也不对——应当是对于除了天子一派之外的官员而言，新年的味道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