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林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涌出了一层白雾。
白雾的速度极快,地上的杂草灌木几乎只在转眼间就被那层白雾包裹住了。
我转身就跑,朝着白雾的反方向拔腿狂奔。
可好死不死的,没跑出去几步,我就正好踩在了百褶裙的裙摆上,当场摔了个狗吃屎。地上的枯树枝混着石头,磕在了我的肋骨上,尖锐的刺痛感顺着肋骨窜上脑门,疼得我冷汗直冒,瞬间就打湿了衣裳。
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肋骨上传来的钝痛感,让我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地疼。
没办法,我只能原地翻了个身,尽可能平躺在地上,避免对肋骨上的伤,造成二次挤压。
眼看着后面追上来的白雾将我吞入其中,长年累月受无良电影荼毒的脑子,开始自动构思各种恐怖画面。
就好像那层白雾后面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我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坐在地上躺了十几分钟,才缓过这口气。
可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那尖锐的唢呐声在这林子里极具穿透力,指一下,就把我定在了原地。
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我机械地扭过头,朝着唢呐传来的方向扫了过去,浓浓的白雾中隐约瞧见了几个人影。
这些人敲敲打打,唢呐破锣以及各种民乐器的声音相继而起,凑在一起发出的音调像极了送葬曲。
整个林子里都是他们的动静
我蹑手蹑脚地挪到了一棵树后,捂着肋骨上疼得发麻的位置,屏着呼吸,观察着远处的东西。
一时间,我分不清那些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只能拼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敲敲打打的队伍越走越近,我这时才看清领头的东西,那人头上戴着一个高耸的尖帽,脸上涂着两坨大大的腮红,手里捧着个类似排位的东西,正迈着四方八字步走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