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接下来的后半夜,一切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车里爬了起来,初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半眯着眼睛,朝着山的另一边眺望着。
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太理想,这只是一个常年泊车被压出来的临时平台,靠近山边的位置长满了杂草,再往下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
我草草的洗漱完,就瞧见蒋斌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怎么收拾东西了?”我问道。
“今天先徒步进去看看,你要是受不住,可以留下来看车。”蒋斌打好行李,余光却看向了虎哥那边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性格过于外放的原因,这虎哥从早上起来后就唱着不成调的草原歌曲,比一声高过一声。
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也有样学样。
我不着痕迹的皱着眉,看着正趴在车前盖上伸懒腰的猫大哥,眼皮跳了跳。
“这是唐队的意思?”我又问了一句。
蒋斌没表态,唐林这会儿也不见了人影。
我只能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猫大哥塞进包里,跟在蒋斌身后就上了路。
而就在我们走后,高虎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那长虫呢?”
“昨天已经打了标记,跑不远。”小五凑了上来,“虎哥,要我说咱们昨天完全没必要给这三个人好脸,两个废物,外加一个小娘们,咱们不都手到擒来吗?更何况兄弟们都好久没开荤了……”
“少他娘的放屁!”高虎一巴掌拍在了小五的后脑勺上,“你脑子和下半身串线了?见着长得好看的精虫上脑似的?没出息的玩意!我告诉你,你可别忘了,咱们这回进山的目的!要是那东西带不出来,咱们都他娘的得玩完!”
高虎说完这话,朝着我和蒋斌离开的方向伸了个懒腰。
“刚到这云贵一代,老天爷就给咱们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怪不得人家都说南方养人呢。”
一条成年莽山烙铁头的市场价在百万以上,而且这东西在黑市上像来都是有价无市的,但凡出现,必然会有买家争得头破血流。
高虎松了松裤腰带,“那几个车上没什么东西,应该就是来玩的,不用当回事,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