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她。”

“师父，你别让我难做，好吗？况且她这么大的岁数了，情绪的波动可能会影响到实验，我让你苏醒的目的，不是让你去见她，而是脑机接口技术到了最后一步，我只是觉得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必须在。”

“好吧，等实验后再去见她！”

“嚯，师父，你还说你心中没有她？”

“晓曦，你不懂，即便我们没有在一起，她也曾是我大学时期的白月光！”

晓晰叹了一口气：“我不懂？哎呀，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啊，你敢在师娘面前这么说吗？”

“别闹，说正事，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就等你了，现在你闭上眼睛，通过天眼监看吧，在看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120多岁的人，我怕你看了伤心，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要看？”

“看！”

方平闭上眼睛，天眼显示出一个白中带粉的房间，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不大的床，床上有一位瘦弱的老者，方平看到的第一眼，他的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此时的白雨桐头发斑白，双眼凹陷，皮肤松弛，哪有当年校花的半点影子。只是那一对眸子仍然黑的发亮，深邃而坚定。

时间是宇宙间最恐怖的武器，摧毁一切，那些青春的、美丽的，抵不过岁月，抗不住时光。

天眼的右侧显示着实验的进度，从0到百分之百，只用了一分钟。

速度之快，让方平都来不及准备。

“这就完了？”

“师父，纳米机器人遍布整个大脑，数量之大，难以想象，有人说，人在濒临死亡之时，大脑会回忆人的一生，如果是真的，那么与脑机接口数据传输类似。其实最终采集到的数据并不大，因为她的一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飞船上，在地下，数据最多的，其实是大学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师父，我句话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

“师父，但是我想说，但这涉及到白师伯的个人隐私。”

方平叹气：“那你还是别说了吧，违反规定。”

“但这事与你有点关系？”

“晓曦，你这不是给我找不自在吗？往事已随风而去，何必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