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工部要背锅,那么势必会隐晦的将责任甩到齐烨头上。
这就是朝廷,这就是一个国家的决策层,更多的时候,他们想的不是百姓与国朝,而是自己,看起来毫无人性,很是夸张,可若不夸张,还拥有人性,又哪会在这种操蛋的世道之中身居高位。
天子望着车外越来越大的雨水,本来就够闹心的,康骁突然拉了下缰绳,过了片刻,御马追了上来。
“父皇,礼部郎中孙骏与儿臣说,京兆府衙役未出现,差役,也未出现。”
“为何?”
禁卫护卫、京卫也接应上了,天子并不在乎一群和该溜子似的京兆府衙役、差役,他只是奇怪这群草包饭桶为什么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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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骏说京兆府衙役、差役,一大早就被齐烨给叫走了,去了城外,建盖房屋。”
“混账,混账至极,混账透顶,京兆府,难道归幽王府管辖不成!”
现在就不能提齐烨的名字,一提,康老六那就和吃了二斤樱桃炸弹和半吨火爆辣椒似的,血压蹭蹭往上涨。
不过康老六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如何愤怒,或者任何情绪到了极端,都会保持一定的理智。
骂了一声,康老六目光变得无比深邃。
“礼部郎中孙骏,为何知晓京兆府的动向,又为何知晓齐烨身在何处。”
一句话,似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口气莫名。
文德沉声道:“这孙骏孙大人,看来是有意针对齐世子。”
“话虽如此,可这狗东西若不是整日惹事生非岂会被人盯上,岂会破绽百出,真他娘的是个扫把星!”
暗暗骂了一声,有火没地方撒的康止戈冲着车外吼道:“将张瑞山那饭桶给朕叫…”
话都没说完,早有预料的张瑞山一夹马腹,出现了。
“陛下,臣在。”
要么说人家老张也不是一般人物,连时机都计算好了,见到孙骏找太子打小报告,又算了一下天子在车厢内痛骂齐烨所消耗的时间,最后叫自己撒气,时间把握的妙到毫颠。
大雨之中,响彻着以仁德形象示人天子的训诫与期盼,正三品朝堂大员张瑞山,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君臣,相得益彰。
“张瑞山朕*你**,你个****的**,朕要你这**何用,你**个*,瞧瞧你那**的样子,你个**,朕****,你****是京兆府府尹,还是齐烨那***是京兆府府尹,朕*你**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