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天真,一点点自以为是的成就就会让自己满足,你真以为孙若微这个靖难遗孤我跟你爷爷他们都不知道吗?
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在一个女人面前逞能把你爷爷置于威胁之地。
如果是我,知道建文在那里,我会放火烧山,方圆十里寸草不生,连只老鼠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还什么四大皆空,看破红尘!
他当初义无反顾的削藩就是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他恨不得把咱们一家杀的干干净净永绝后患,当你爷爷手里没了兵权,怕是下一刻就会有人砍了咱们的脑袋。
这个道理连你那小心眼的母亲也知道,可为什么你不知道呢?
现在的江山,是你爷爷带着我们兄弟三人一寸一寸打下来的,建文当初把刀架在我们父子脖子上。
不造反你以为你今天的锦衣玉食哪里来的?
你以为你沾沾自喜的皇孙身份谁给你封的?
当初如果咱们造反失败了,第一个跳出来把咱家凌迟处死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些靖难遗孤,忠贞之士。
你真以为你藏的很好吗,你三叔管理锦衣卫那么些年,你窝藏了那么些反贼真以为我们查不到吗?
要不是我们要看你爷爷的眼色行事,就你那些小伎俩,真以为瞒得过我们?
知道我为什么点明你爷爷跟你父亲身体不好吗?
是因为时不我待了,当一个王朝匆忙交到一个只知道抖机灵的傻小子手中,咱朱家王朝会遭难的。”
楚河话落,养心殿内陷入了宁静,只有朱瞻基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四个长辈。
当朱棣跟父亲没发一言为自己争辩时,朱瞻基就知道天塌了。
过了好久,朱棣缓缓的说道:“老二,你用一句话点退了太子,又打击了太孙。
现在,说服我!”
楚河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到养心殿最宽敞的地方,从自己衣袖中抽出一卷画布。
缓缓的铺在地上,随着纸张的展开,一幅巨大画作呈现在几人面前。
“愣着干嘛,小子,把你爷爷的镇纸拿过来。”楚河毫不客气的指挥着还在黯然神伤的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