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回过头,看向了屏幕上的肯黛,画面上,肯黛微微张口,赫斯塔读口型,发现肯黛正在低声喃喃“赫斯塔”,于是她拿起耳机,贴近左耳:“嗯?”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赫斯塔将耳机丢在了桌上。
“如肯黛女士所说,”赫斯塔环视一圈,“AHgAs已经将自己的主体部分撤离了十二区,目前还留在这里的水银针,不是为了保护母城,就是肩负着特殊任务。我也再次提醒诸位,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再有任何一个水银针应调踏上这片土地,如果接下来十二区遭遇螯合病风险,请诸君同各党派下的雇佣水银针协商应对策略。
“如果各位认为,有什么需要让AHgAs知道,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同我们协商,来预约我的会议,稍后,我会将自己的日程共享给各位,今晚我暂时还有别的事要忙,再会。”
赫斯塔将桌上自己的纸笔收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
“请留步,监察官!”
赫斯塔回过头,见又一个叫不出名字的男人站起了身,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是《守卫者日报》的记者,在我印象中,此前 AHgAs并不会选择——”
“那就把今晚视作一个分野,”赫斯塔打断了那人的话,“从现在开始,AHgAs和从前不同了,过去、现在、将来……所有我们流过的血,都会留下痕迹,都会激起回响。”
赫斯塔迈着大步离开了议事厅,在踏出大门之前,她听见一个声音低喃着自己的名字,她的目光循着声音看去,瞥见了坐在高处的科维希克。
赫斯塔很快消失在门后,这目光的交汇只持续了一瞬,却令科维希克浑身战栗。
从赫斯塔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上,他仿佛看见了父亲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