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宫慌忙跪地请罪。
叶昭宁不欲与她废话,转头对太后说道:
“母后,曹尚宫来定国公府的那天,儿臣躲懒,来迟了些,她便质问定国公府是否对太后娘娘心怀不满。”说到此处,叶昭宁又是一声冷笑。
“此等大罪,定国府可万万承担不起,所以曹尚宫教导儿臣时,儿臣便令人将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案。”
说着,叶昭宁便让兰月将东西呈给了太后,“还请母后过目。”
太后接过册子,翻了几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将册子狠狠地砸向曹尚宫,怒喝道:“放肆,你竟敢对哀家阳奉阴违,还在定国公府口出狂言,对皇后大不敬,真是无法无天。”
叶昭宁赶忙上前劝慰太后:“母后,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李嬷嬷也在一旁劝解,太后的气这才消了一些。
曹尚宫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如烂泥一般。
太后稍稍冷静后,便对叶昭宁说道:“此事,皇后以为应当如何处置。”
叶昭宁沉思片刻,道:“就打她三十大板,贬出宫去吧。”
太后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皇后,欺瞒哀家等同于欺君之罪,已是死罪一条,何况她还有不敬中宫这一条,你……实在是太过心慈了。”
叶昭宁低着头,心中挣扎许久,终于开口道:“尚宫曹氏,欺瞒太后,不敬中宫,本罪当诛,然吾念其在宫中侍候多年,特免其死罪,改为杖责八十,贬入掖庭为奴,永世不得出。”
曹氏闻言,如捣蒜般连连磕头谢罪,“求太后开恩,求皇后开恩啊……”
太后厌恶地挥挥手,两个内侍便将曹氏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虽然叶昭宁没有将曹尚宫处死,但太后对这个结果也还算满意,便也没有再反驳。
“皇后,身为中宫,切不可心慈手软,否则如何掌管这偌大的太极宫。”太后教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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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宁低头应道:“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又道:“如此,尚宫一职便空缺出来了,你想想由谁补上为好。”
叶昭宁明白,太后此举算是一种补偿,让她可以安排自己的亲信接替尚宫一职,便颔首道:“好,儿臣会认真考虑的。”
太后点点头,“嗯,你回去吧,哀家也累了。”
叶昭宁便告退了。
登上凤辇后,叶昭宁吩咐兰月道:“传我旨意,将曹氏押去尚宫局杖打,让六局的人都去看着。记住,不许把人给打死了。”
兰月领命而去。
回到寝宫后,叶昭宁如释重负般靠在椅背上,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娘娘。”兰月恰到好处地端来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