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一头雾水地去了,田豆豆看着他的背影走入密林收回目光,周青柏站在他的身后:“郑贵妃若是聪明的,自然不敢再拿此事做文章。”
田豆豆道:“能堵住悠悠众口吗?”他自己给出了答案:“不会的,这事闹得太大了,信不信过几日便会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少不得麻烦你。”
周青柏道:“放心,谁敢乱嚼舌根子,诏狱里走一遭,我看谁还有这胆子散布谣言,”他看了一眼田豆豆:“所以你不打算将此事告诉陛下了?”
田豆豆摇摇头:“他已经有很多烦心事了,没必要再给他添一桩。”
田豆豆抬起头望着天边一轮旭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今日是个晴天,希望悲伤能少一些。”
周青柏撇撇嘴:“人来到世间便是遭罪的,出生时自己哭,死后别人哭,哪有个快乐时候?”
田豆豆笑道:“小周,看不出你如此悲观,快乐点,像我一样不好吗?”他走到谷雨身前蹲下身子,只见谷雨胸前血红一片,衣裳已被鲜血浸透,探手在他颈间探了探:“没死。”撕下外裳在他胸前草草包扎,抗在身上。
周青柏挑了挑眉头:“你要救他?”
“救,”田豆豆毫不犹豫地道:“不仅要救,还得好生照顾。”
周青柏疑道:“为何?”
田豆豆道:“董心五岁数大了,以后京师安危便会着落在这小子身上。”
周青柏讶然:“你可不会轻易夸人,这评价未免太高了。”
“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准得很,”田豆豆看上去很自信,用下巴向段西峰扬了扬:“你也别闲着,交给你了。”
周青柏看着段西峰膀大腰圆的身体,登时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