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可不像谢家一样人员稀少,他们家光是要瞿云意喊叔伯的就有四五房,更别提每一房还娶了无数姨娘。
但瞿家这一辈能顺利生下孩子的人却屈指可数,可见他们家的子嗣斗争有多激烈,能生下孩子的人无一不是有些手段的。
故而谢淮安便想着能不能从瞿云意这儿得来一些消息。
却见瞿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这种东西,就算是有也十分伤身子,相信我,你不会想用的。”
“好吧……”
瞧见谢淮安一直奕奕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瞿云意不由地担心起这个单纯的朋友:“你又没有公婆,难道是宋群青催你要孩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宋群青未免也太焦急了。
他和淮安成婚也不过半年时间,双儿的孕率本来就很低,成婚五六年还没生出孩子的也比比皆是。
“不是!”谢淮安连忙反驳,“他没有催我。”
说起来还是他自己比较着急,宋群青看起来完全不想要孩子,难道他觉得有若晴和若愉两个弟弟妹妹就够了?
“算了算了,咱们不聊这个了。”谢淮安转移话题,“话说你都快十八了,你的那个未婚夫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瞿云意是瞿家少见的嫡双,出生不到半年便跟门当户对的霍家嫡幼子定下了娃娃亲。
霍家是将门世家,霍家如今的家主便是镇守西南的一员副将,瞿家当年也是废了好些功夫,才成功给霍家和自己拉了姻缘。
霍家嫡幼子霍灼在他五岁、瞿云意四岁的时候便离开了衢州,被他的父亲也就是霍家家主带去了西南边关。
如今已经过了十三年,自年幼时分别后瞿云意便再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未婚夫。
而且霍家也一直不提让两人成婚的事,衢州又舍不得放弃这门姻缘,只得让瞿云意一直等候。
由于早早就被指派了婚姻,瞿云意从小便被当做霍家媳妇的标准来培养,甚至在一众双儿姑娘们都是地位超群的存在。
可是越是如此,瞿云意就越会被那些姐姐妹妹们所嫉妒,甚至暗中陷害,因而瞿云意从小便深谙宅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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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恐怕他早就在这个吃人的后宅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被衢州城年龄相近的姐妹们排挤,又因为双儿的身份跟家中的兄弟有着天然的隔阂,瞿云意从小便是孤身一人。
在瞿家的宴会上,瞿云意和谢淮安一拍即合,这才拥有了谢淮安这第一个朋友。
听到这个话题,瞿云意将杯中的橙汁一口闷了,语气平淡:“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不回来也好,我一点也不想嫁人。”
他虽然没有嫁过人,但是已经早早体验了一把守活寡的滋味,而这一切都要拜这个破婚事所赐。
一想到自己还要嫁给霍灼,瞿云意浑身上下就像有蚂蚁在身上爬,十分不适。
看他这模样,谢淮安有些担忧:“难道瞿家要一直拘着你吗?霍灼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得被困在瞿家。”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舍不得这门婚事,我估计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了。”瞿云意从锅里捞了片豆皮上来,却没有吃的欲望,而是用筷子轻轻戳着。
谢淮安见他这模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实在不行,你就跟着我们去京城,反正霍灼又不回来,你就直接走呗,等他回来了你再回衢州,不然一辈子待在衢州多无趣啊!”
听到这孩子气的一番话,瞿云意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确实可行。”
“不是看起来,就是可行!”谢淮安用肩膀推了推他,“你就陪我一起去京城,好不好?而且我在京城也没有伴,到时候肯定得每日待在家中,无聊死了!”
瞿云意见他如此执着,原本坚固的防线也坍塌了一部分,他抿了抿嘴:“那要看瞿家愿不愿意放人,不过我看他们那样,也不是愿意放人的样子。”
“那我们好好想想法子。”谢淮安看他松动了一些,有些激动地蹦了起来,“实在不行,我去问问群青哥,他肯定有主意让瞿家放了你走。”
看着谢淮安似乎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激动,瞿云意再次感受到了真正受宠之人的天真浪漫,他浅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先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