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魔……?”
“相比伴随人类而生的恶魔,域外魔是最靠近黄金之国的存在,正因此,他们也是缄默日之中最先陨落的。”
“干爹你的意思是,潘……是域外魔?”
“花之恶魔芙罗拉·奥丝塔拉,她在人类的各个文明历史中被奉为‘生命’和‘治愈’的象征,而希腊神话中的潘神也象征着某种‘生命’和‘生育’。
芙罗拉曾被当做至高无上的生命之母神来供奉,人类在她的神坛前奉上水果和肉食,就能够通过祈祷得来子孙满堂和来年丰收。
但潘不一样,她也回应信徒的祈祷,不过只有活生生的人,才是她肯接受的祭品。
我的意思是即使恶灵石板上的恶魔,有些也曾被人类当做‘善神’来供奉,但域外魔就绝无这种可能。
上个世纪,有个一生坎坷、颠沛流离的美国人自称受到了神启,写下了这些域外魔的故事,后来他患癌而终。
在那些故事里,潘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一个更接近于她原本的名字。”
“什么?”
“万物之母,莎布·尼古拉丝。”
“万物之母、不可言喻者的妻子,宇宙漫长的历史中,有无数域外魔从她肮脏的子宫里爬了出来。
她象征着比这颗星球上任何物种都还要古老的生命根源,支配着无尽的、冰冷的孕育。
血树教会将她奉为神明,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信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域外魔从宇宙深处带来了某种污染,比起恶魔的凝视,这些污染会从灵魂的根源处让人陷入疯狂和虔诚。”
“所以当初让西西里的黑帮们铭记的哀告之夜……其实是人类对抗域外魔的战争?”麦克·法尔科内喃喃。
“那是第一次,比恶魔还沉寂的域外魔第一次将手伸向了人类,”夏守说,“不过那一次只是莎布·尼古拉丝的试探,我一个人解决了她,顺手夺走了受她束缚的恶兽,她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那干爹你怎么不把这件事放进约束局的记录里?”
听到这句话,夏守只是无奈地笑笑。
“那时候年轻,太自信,总以为自己能解决一切事情。况且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被公之于众会引起怎样的骚乱,又会掀起怎样的信仰热潮……虽然的确后来再没有域外魔在明面上作乱,但没想到一切都在暗中演变。”
“麦克,你的教父是个罪人。”夏守摸了摸这位黑帮教父的头,眼里藏着让人看不清的浊光,“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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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你曾经可说过自己会亲自审判神的啊,”麦克低声说,“所以你不用向谁赎罪,一切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