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下去:“当年,妹妹要是遇到的是皇后娘娘,得皇后娘娘一句‘人命关天’的维护,也许她就不会死了。”
璎珞突然给容音传了语音消息道:“皇后娘娘,能否让我和双喜单独说两句?”
容音站起来,悄悄走出去。
片刻后,璎珞走出来,对容音低声道:“行了,皇后娘娘可以进去继续问了。”
两个时辰后,两人回到长春宫。
明玉等了许久,见两人回来,才放心下来,又担心两人忙了大半日,耽误了用膳,赶忙奉上奶茶和萨其马。
白蕊姬见两人回来,借着交罚写的大字的由头来了。
她戴着面纱,小心翼翼地打探道:“昨天晚上我恍惚听见咸福宫方向有些吵闹,皇后娘娘今儿白日里也没回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皇后接过璎珞递来的大字看了一眼:“无妨,些许争端,本宫去平息事态罢了。白姑娘你这字……倒是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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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姬轻笑一声:“皇后娘娘您就别打趣奴婢了,奴婢出身低贱,哪比得您识文断字,能写得出就不错了。”
容音正色道:“白姑娘何必如此自轻。荀子说虽王公士大夫之子孙也,不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庶人。虽庶人之子孙也,积文学,正身行,能属于礼义,则归之卿相士大夫。只要持身纯正,又何须顾虑出身高低。”
白蕊姬听了这话,心下有些震动,行礼道:“奴婢谨遵教诲。”又问道:“不过我怎么听说还出人命了呢?”
容音道:“这些俱是以讹传讹,白姑娘不要尽信才是。”说着掂起一块沙琪玛,问白蕊姬道:“白姑娘要不要也尝一块?”
白蕊姬道:“奴婢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只是奴婢若是吃了蜂蜜,便会身体不适,因此不敢吃这掺了蜂蜜的点心。”
容音道:“是这样。那白姑娘若无他事,就先回去歇息吧,本宫这里还有事要忙。”
两日后,皇后与璎珞来到养心殿,将银兔簪一案呈报上来。
“已经查清楚了,贵妃那日晚膳用了甲鱼小米粥和黄瓜丝炒肉,饭后又用了一碗薏米百合甜羹,全是寒凉之物,当晚就觉得身上寒冷,不得安眠,用的安神香分量比平日里多了一倍,因此精神更差,又添了头晕头痛的症候,才会一病至此。”皇后娓娓道来。
皇上一听就说:“因此贵妃之病,是咸福宫的膳食出了差错,和娴妃根本没有关系,诅咒也无从谈起是吗?”
皇后回答道:“是。至于银兔簪发黑,冬日烧炭,烟气将银器熏黑,也是常有。双喜招供说,之前失了银兔簪,因为海贵人去过咸福宫,因此他前往搜查,后来在延禧宫搜出银兔簪,偏那一日贵妃寒症发作,他便觉得是娴妃诅咒。想来应是香云偷盗,又不防让烟气熏黑了簪子,才有此误会。”
皇帝怒道:“这等糊涂刁奴!自己伺候不当心,倒是疑心上了主子!”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又道:“朕实在不明,双喜也就罢了,那香云是延禧宫伺候的,若只是偷盗了一根簪子,何以发展到要用自己一条性命来栽赃娴妃的地步?”
皇后道:“臣妾也疑惑,只是如今香云已死,这其中缘由,也无从知晓了。”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李玉焦急的声音:“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您……”
只见高贵妃披着狐裘,风风火火地进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