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法师见杨淮已安排妥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去下棋。”
杨淮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沙金海,而沙金海则像是个乖巧的随从,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敢有丝毫造次。
杨淮与如去法师并肩走向禅房,沙金海紧随其后,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在杨淮那不容置疑的气势下,他只得选择服从。禅房内,檀香袅袅,清幽宁静,如去法师已摆好棋盘,等待杨淮落子。
杨淮坐下后,神情专注地审视着棋盘,仿佛要将每一颗棋子的力量都发挥到极致。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扬,显露出在棋局中的深思熟虑与运筹帷幄。沙金海站在一旁,虽然对棋局一窍不通,但也被杨淮那沉稳的气质所吸引,不由得看得入了迷。
如去法师一面悠然落子,一面微笑着说道:“世间万物,皆有本源。俗世纷繁,归根结底,不为名,便为利。而在这名利场中,人们往往因欲望而迷失,因迷失而犯错。”他轻轻瞥了一眼沙金海,又转向杨淮,继续说道:“方才我又仔细想了想,对于谢兆麟的死,心中又有另外一番见解。”
杨淮听得出神,他恭敬地说道:“愿听法师高见。”
如去法师微笑着点了点头,缓缓道:“很简单,谢兆麟之死,有可能是沙宝亮所为。”
此言一出,杨淮不禁错愕,而旁边的沙金海更是大吃一惊,他怒道:“老和尚,话可不能乱说!”
杨淮瞪了他一眼,沙金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低下了头。杨淮定了定神,沉声问道:“法师何出此言?”
如去法师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常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谢兆麟与沙宝亮之间,本就有宿怨未了。谢兆麟的死,虽然看似扑朔迷离,但细想之下,沙宝亮确实有动机和机会下手。再者,沙宝亮在谢兆麟死后,他的行为和态度,也颇为可疑。”
小主,
杨淮思索片刻,眉头轻蹙,缓缓道:“据我所知,沙宝亮与谢兆麟之间,似乎并无明显的宿怨。”
如去法师听后,轻轻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深意,笑道:“并非如此。当年沙宝亮被陈三金陷害,身陷囹圄,那时的谢兆麟,手握重权,完全有能力施以援手。然而,他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沙宝亮在牢狱中度过漫漫岁月,家破人亡,这般冷酷,难道沙宝亮会轻易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