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宁站着未动:“上山之路不好走,贺院长平时不下山吧。”
“的确。”
贺御庭被人搀着到了叶千宁脚下一阶。
“贺院长可曾听说侍郎府谋害张夫子被雷劈之事?”叶千宁双手拢在袖中,清淡询问。
贺御庭眸子沉了沉:“略有耳闻。”
“贺院长对此有何看法?”
“巧合罢了,多雨天气,雷劈起火很正常。”贺御庭淡道。
“贺院长误会了,我问的是侍郎府谋害夫子之事。”
贺御庭微微一怔,很快回神:“未知原由,老夫也不好言。”
叶千宁嗤笑。
贺御庭听出她笑容中的嘲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主,心中虽不满,也懒的再和她多言,抬脚走上台阶。
搀扶着贺御庭的夫子暗地里还瞪了她好几眼。
叶千宁抬脚挡住贺御庭的路。
贺御庭和夫子都是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
“好一个未知原由。”叶千宁声音都染上了浓重的讽刺:“贺院长可还记得今日入宫所谓何事?”
贺御庭面上刹那之间变得很难看,苍老的眸子审视又震惊的看着叶千宁,
他从宫中出来只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这女娃怎么可能这么快便知道了内情?
贺家夫子闻言也愣在了原地,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色,想来是知道贺御庭入宫所为何事。
也有少许几人不明所以。
走在前方的文人从刚刚便驻足歇息,听到有关张夫子被谋害的话题,频频回头观看。
贺御庭觉得在那双眸子之下,自己无所遁形,眉头蹙的很深:“向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院长怕什么?我一个女子能做什么?”叶千宁笑,声音婉转:“还是说贺院长丧良心的事做多了,害怕夜半鬼敲门?”
贺御庭拿捏不准她意欲何为,但他知道,他入宫保下李曦之事,她已知晓。
向家离京多年,手伸入的依旧这般长。
“什么鬼怪,少危言耸听。”贺家夫子忍不住呵斥。
有人呵斥,自有人维护。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贺家夫子这么着急反驳,难不成当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