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停脚步,疑惑转身。
老者快步走到梁洛瑶身前,上下不住的打量,一边看一边嘀咕:“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梁洛瑶见此,不自觉的靠向杨炯,眼眸中满是的警惕。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 杨炯将梁洛瑶护在身后,皱眉质问。
老者仿若未闻,直接问向梁洛瑶:“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 梁洛瑶嘟着嘴,气鼓鼓道。
“我…… 小姑娘,你跟我干女儿长得非常像,这才如此激动。我干女儿早年遭歹人追杀,当时还怀有身孕,最后生死不知,如今见到你,一时情难自抑,这才如此激动。” 老者整肃精神,认真解释。
梁洛瑶一听这话,求助的看向杨炯,见杨炯点头,梁洛瑶才轻声回道:“我娘叫白水,我叫梁洛瑶。”
“白水,梁洛瑶。” 老者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名字,总觉得奇怪,却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想不通的他继续问道:“你爹呢?他叫什么名字?”
“我出生就没见过我爹,我娘说我爹抛下我母女走了。这次我就是来寻我爹的,您认识我爹?” 梁洛瑶虽是疑惑,但眼神中还是忍不住的透出一丝期待和小心。
“你可有什么凭证,证明你的身份?” 老者认真问道。
梁洛瑶听了,掏出自己的玉佩,递给老者道:“这是我娘给我的遗物,说是我爹临走的时候留给我。”
老者看着手中的玉佩,半天说不出的一句话,那眼眸中先是震惊,再是心疼,最后却满是愤怒。
紧接着,老者匆匆回到供桌前,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个样式相同,颜色却是深红的玉佩,一同递给梁洛瑶,叹息道:“孩子,你受苦了。”
梁洛瑶愣愣的看着手中相同的玉佩,眼眸中满是不解和疑惑:“您真认识我娘?我娘跟我一直住在西夏的鸣沙城,您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苦命的孩儿呀,为了躲避追杀,竟然跑到了数千里之外的西夏,完颜撒离赫是真该死呀!” 老者眼眸中满是杀意,语气冰冷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梁洛瑶听了,飞快的跑向老者,抓着他急切道:“那您知道爹是谁了?您快告诉我!”
“你爹…… 你爹是金国皇帝完颜撒离赫,你娘是鄂温克族人,叫温落阳。这一对玉佩,叫永生双旗玉,是你娘大婚的时候,我送她和皇帝的新婚礼物。你娘失踪后,我就将这红旗佩要了回来。
一直放在这献殿之中,算是给你娘立的一个衣冠冢。” 老者看着和自己干女儿一模一样的梁洛瑶,满眼的宠溺和欣喜。
梁洛瑶听了,震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来金国前也想过自己的爹是谁,估计充其量也就是个金国的小贵族,更大的可能是一个金国行商,还是个狠心的负心汉。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金国皇帝完颜撒离赫,难怪那驯鹿老人会说自己像一个故人,原来自己的娘是鄂温克族人呀。
可这消息太过惊世骇俗,惊得梁洛瑶一时间满是茫然和不知所措,她只能无助的看向杨炯,眼眸中满是惊慌。
杨炯见此,拉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边,疑惑道:“那老人,您是?”
老者见梁洛瑶同杨炯如此亲近,心思百转,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是克烈部六大部落 ——只儿斤部的族长木海,最早投靠完颜撒离赫,帮助他团结克烈部,最终建立金国的人。
你娘温落阳就是我极力推荐你爹去求娶的女子。那时候完颜撒离赫只有我克烈部、蒲鲜部的支持,急需壮大自身实力,而一条最快的捷径之路就是向这些少数民族表达善意,争取支持。
结果显而易见,自从娶了温落阳,加上我给他制定的收拢民族兵做禁卫军的路线,完颜撒离赫的势力迅速壮大,很快就有了一争天下的实力。
可完颜撒离赫这人,心狠手辣,为了收服徒单部,私下谈好了联姻政策,这让我大为光火。我清楚的知道,他这是要与帮他起家的少数民族决裂,转投靠更大的部落可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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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线之争,也是人格之争。
大部落永远不可能同小部落和平相处,大部落生存就是靠压榨小部落和少数民族,完颜撒离背信弃义,这让我这个十四族担保人彻底成了笑话。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纵容蒲鲜部去刺杀温落阳,这就说明,这个路线他是非改不可了。后来他借助着寻找温落阳之名,将鄂温克屠戮殆尽,杀鸡儆猴,威慑其他十四族,随后就是假惺惺的赦免,一手大棒一手安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契约和信用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此事过后,我自觉对不起十四族人,更对不起我做媒的干女儿温落阳,于是便自请守护皇陵。”
杨炯听了感慨万千,当初从鄂温克族长乌木代那里听的是一个视角,今日经过木海补充,杨炯大致对当年的事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说得直白点,这是个背信弃义,发家卖友的故事,站在完颜撒离赫的角度来说,却是个更进一步,从草头王到真正的部落共主的转变。
“所以说他从来没爱过我娘,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梁洛瑶眸光闪烁,颤抖着质问。
木海见此,轻叹一声,道:“你母亲纯洁善良,活泼聪慧,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