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咬住手臂的男人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整只手都因为疼痛而颤抖不止。
他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池雪的头部,用力撕扯着她的头发。
然而,池雪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被欺压到了极点,尽管此刻她的头皮被对方拽得生疼无比,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好几绺头发已经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但她咬紧牙关,死死不肯松口,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个都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上来帮老子把这死丫头弄开!”
东哥疼得呲牙咧嘴,面目狰狞扭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挣脱池雪的束缚,心中又急又怒。
眼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的肉都快要被咬掉了,他再也顾不得耍威风,对着门口那些呆若木鸡、满脸震惊之色,仿佛下巴都要惊掉下来的人怒吼。
“来......来了!”
不知是谁最先喊出了这声惊呼,但就是这一声喊叫,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一般,原本呆若木鸡、陷入震惊之中的人们开始逐渐回过神来。
他们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并纷纷行动起来,朝着前方涌去。
有的人迅速抓住池雪的手臂,用力向外拽;有的人则弯腰抱住池雪的双腿,使劲往后拖。大家七手八脚地忙碌着,一心想要让池雪松开紧咬不放的牙关。
而与此同时,同样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反应迟缓的阮如是,当她看到这么多的人一窝蜂似的冲上去拉扯池雪时,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她再也无法呆在原地,连忙往人堆里挤,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着:“你们松开,都松开!别碰小雪!”
然而,此刻屋内的情形已经乱作一团,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被池雪死死咬住的东哥,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下来。他痛苦地嚷嚷着:“啊——疼疼疼,别拽别拽!我的胳膊!”
众人听着东哥的喊叫,束手束脚,再不敢使劲拽。
眼见这么多人依旧无法将池雪拉开,其中一个人心生一计,大声叫喊道:“快捏她鼻子!”
听到这个主意,靠近池雪的那个人眼睛猛地一亮,迅速伸手。
池雪有心想要躲避那只黑漆漆、指甲缝里都是污泥的手,奈何有心无力。
先是一股难闻的气息传来,紧接着窒息感传遍全身。
池雪本能的松开了东哥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