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洞穴另外一边的山脚下，还有一条小溪。

大约是上游的河水分支，到这里已经很浅了。

地上有一个人为的水坑，大鸟哥又掏了几下，加深坑体，水坑里的水从一开始的浑浊，到后面逐渐沉淀下来，变得清亮。族人们聚在一起，用手当勺子捧水喝。

李三月洗了洗爪子，看水温合适，有点想洗个澡。

她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一直跟着族人，虽然身边人都这样，头发满是一种红色的泥土包裹着，兽皮裙从来没有洗过，浑身皮肤上附着一层黑灰，毛发抖动间，扑簌簌朝下落灰。

条件允许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持整洁。

但是这里的水坑太小了，并不适合洗漱，她打算有空沿着这条溪流向上或者向下找找。

喝完水，回到洞穴，李三月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怀里抱着的奇奇果颜色逐渐加深，晃动的时候，液体声音也没有了。

等刀砸开他们手上已经变成纯黑的奇奇果外壳时，才发现里面的果汁水变成了粉末，成了李三月第一次吃过的那种类似椰蓉的东西，饱腹感很强。

这应该算是部落的早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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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顿奇奇果大餐，李三月好奇的看着大家接下来做什么。

是继续去寻找食物吗？不，族人们三三两两，开始自由活动。

兽牙依然拿着红色石块在洞穴内壁上刻画着，李三月费力地看了下，今天她画的没有那么抽象了，似乎是族人用石头朝树上砸奇奇果的画面。她数了数，岩壁上画的人数也刚好对得上。

兽牙摸了摸李三月的头，嘴里问道。

“想学吗？”

李三月摇摇头，这种涂鸦，记录族群日常生活，也算是最早的一种艺术了。

李三月又去看麦，她拿着类似鱼骨的东西，一端穿过一种柔软的藤蔓皮，再去缝制兽皮。

虽然也就是简单的将两块不规则兽皮缝合一起而已。

大鸟哥走到小花身边，掀开了她的裙子，小花没有拒绝，然后两人就地开始了某种运动。其他猿人也都视若无睹。

李三月看着双方似乎都沉浸其中，尴尬的摸摸鼻子，走出了洞穴。

泥巴还有些小孩心性，拿着一块石头朝树上丢，打着上面蹦蹦跳跳的小鸟。

石在一边晒着太阳，就地躺着睡觉。懒洋洋的，时不时挠两下屁股。

李三月叹息一声，独自坐在山坡另外一面的山石上，看着原野发呆。

风吹过，整片山坡的草柔柔地荡起波纹，一些白色小花摇曳期间，除了远处森林里偶尔两声野兽的吼叫，天空中飞过不知名鸟类的叫声，一切都很安静，甚至因为这些原始动物的叫声，衬托的此间世界更加孤寂了。

李三月抱着膝盖，将下巴埋在膝盖里，有些怅然。

她自认穿越过很多世界，年龄真的要累加起来的话，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年长。

可是岁月于她而言，永远都是新鲜的。

她空长了年岁，心性依然纯真。她看得见黑暗，知道人性，可自身依然是那个，以自己感觉为第一，放任自己，随心而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