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发可能是正忙着,第一次直接挂了,他又拨打了第二次,他才勉强接听,气喘吁吁地问:“又啥事?”语气里显露着极大的不爽。
薛庆发首先说:“情况紧急,不然我也不敢打扰您。”于是,把情况说了一遍。
沉吟一会儿,薛庆发问:“你跟我说是要亲自去见周向南,怎么还出现了你儿子的事?你儿子不是进去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蓝花之都的呢?”
郭明耀不得已把找人顶包的事情说了。
薛庆发立即不高兴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也想得出来?你可真有本事,还真是做成了。我告诉你说,虽然你很有钱,但有时候也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像这次,你儿子要是如实地全部交代,你还怎么捞他?谁还敢收你一分钱?说不定,你作为主谋,也得被请去。”
“我知道事情严重,不然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吗?”
薛庆发说:“这件事情我还真是不好伸手。我能让警局放人吗?别看我是市长,有时候也很无能为力。”
“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了?”
“我想管,可是我也很为难。你儿子调包,肯定是有知情者。这如同越狱逃跑,性质严重。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通知警局放人,警局的人能执行吗?即使他们执行,心里头服气吗?你说说,我这个市长还当不当了?”
郭明耀说:“肯定是周向南报的警,他知道郭振顶包出来的事。”
“你明知道他早就掌握了你儿子顶包的事,为什么不提前采取措施?”
“采取措施了。本来是想送他四斤茶叶的,后来我又加了六斤。可是,连点水花也没有,他还是举报了郭振。”郭明耀说。
薛庆发在沉思。郭明耀接续说:“我想过直接找周向南摊牌,如果不让郭振回家,就举报他受贿。可是,他不一定听我的,这小子内心非常强大,也不一定吓唬住他。”
薛庆发终于说:“我让亓秘书和他联系,让他撤销举报,就说是看错人了。如果你儿子已经交代,那就完了。”
“郭振不傻,他知道我会想办法,一定会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