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钦福的身体明显战栗了一下,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可是接着又低头不语了。
周向南知道他有话要说,可是又顾虑重重。毕竟再有五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就恢复自由了,如果因为说话不慎再节外生枝就不好了,他做梦都在数算着新生的日子,沉默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沉默好久,冯钦福才小声说:“我老婆,她叫宁玉芝……”。
周向南没有让他说下去:“行,那你先回去吧。”又鼓励他说:“好好改造,争取早日与家人团聚。”结束了与他的谈话。
周向南去狱政科办理交接手续,大刘抱着膀子一边摇头一边对郭玲玲说:“真是搞不明白,他来找冯钦福干什么?说了一通废话,姓冯的几乎没有放个响屁,然后就这么完了,这不是就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
郭玲玲也有同感:“我也感到好奇,他这是一套什么战术?还以为有什么收获那,却是无功而返。照这样下去,别说三天,就是三年也弄不出个头绪。”
大刘接话说:“也就是三天,他就在咱们一组消失了。到时候我估计没有哪个部门愿意要他,他要么回家种田,要么去遥远的乡镇。这孩子,年轻气盛,非得在南墙上撞个头破血流不可。”
“太喜欢出风头了。”郭玲玲说。
回单位的时候,大刘驾车,郭玲玲在后排,周向南坐在副驾位置。谁也不说话,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在大刘和郭玲玲看来,周向南是在无目的的胡闹,会把他俩也一起葬送掉,心里都有一股无名火。但周向南却心情轻松,看着外面的景色,时不时地还吹上一声口哨。
大刘觉得他是在虚张声势,郭玲玲感到既同情又惋惜。当车行驶在市里拥挤的马路上时,车速慢了下来,她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周向南立即侧身回头:“郭姐,你有事?”
“小周,要不、要不你回去找组长好好认个错,把那个军令状撤了?”她想劝他赶紧回头。
周向南说:“没有完成任务,怎么就撤军令状?奥,你是不是认为我完不成这个任务?”
郭玲玲搓着双手,说:“去见了一个服刑人员,啥收获也没有。”
周向南看出她是在为自己担忧,自信地说:“有收获。从与冯钦福的谈话中,让我感到三天的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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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