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又刮了一下,贺岁安又叫了一声。
谢隐一个激灵,明显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了,身体也有些微微发热,让他忍不住想对贺岁安做些什么。
谢隐知道贺岁安不会拒绝自己,他慢慢靠过去,贴近贺岁安耳边,想要亲亲他。
没想到,贺岁安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就是一下子没了,人没了,抱着的罐子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茶几下面。
谢隐愣了半天,双手还停滞在给贺岁安弄胳膊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瞪着双眼,表情呆若木鸡。
不是,人呢?我那么大个安安呢?
愣了一会儿,谢隐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思绪也慢慢恢复,然后他就急了。
“安安……”谢隐扔了筋膜刀,急切地站了起来,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变得更热,脑子发麻,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安安?安安!”谢隐的语气由寻找变成呐喊,他像个没有方向的陀螺一样转来转去,试图在空旷的沙发上把贺岁安找出来。
这么没头苍蝇似的撞了一会儿,谢隐才想起来那个罐子。
他赶紧趴下去,把那罐子从茶几下面捡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里面多了一朵菌,一朵本来放在里面还没培育成功的菌,一朵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贺岁安牌菌。
贺岁安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真的就只是在胡思乱想而已啊!谁知道就变了啊啊啊啊,而且作为菌的状态他又说不了话,只能听着谢隐干着急。
等谢隐把罐子找回来后,贺岁安疯狂地抖动起来。
“我知道!”谢隐拿着他就往外跑,“我这就把你放培育箱,不让你跟别人住一间房子。”
贺岁安:……怎么说呢,有时候男人这思维就是这么直。
他只是单纯地想告诉谢隐自己在这儿啊,不过说起来,这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孽。
贺岁安想反正已经变成菌了,不如试着跟旁边这位小三交流交流。
他试着用意念开口:“嗨,我是贺岁安。你能说话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菌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