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还要特地来找我?”
黎御笙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对上的就是他晦涩不明的眼。
下一秒,蓝色的电弧划过。
“带你,回家啊……”
霍寒铮伸手接住被电击枪麻痹的人,转而把人扛起。
“很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
时钟的嘀嗒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有规律的声音像是一首乐章,悠长,但又带着几分诡异。
昏睡的男人被一双大手随意摆弄着,缠绕上手腕的麻绳发出细细的摩擦声,一点点将冷白的皮肤勒紧,使其周围泛起点点红色,骨节分明的脚腕也是被同样的对待,任由麻绳束缚,绑在椅子腿上。
微长的碎发被抓起,强迫他抬起了头,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从他的眼角划过,擦过脸颊,下巴,停留在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比划半晌,那把剔骨刀被拿开,稳稳的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房间内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穿过透明的窗投射进来,映照在放着工具的桌面上,留下一地的惨白。
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工具排列整齐,俨然像是要做什么十分严谨的实验,而那个实验对象,或许就是一旁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哈哈……”
突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抓着男人碎发的手也收了回去,那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随着手掌主人的动作被狠狠攥在掌心内。
很快,手掌的主人松开了手,拿出一双洁白的医用手套戴在手上,从一旁的工具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来到男人的身后蹲下,那把手术刀轻轻划过手腕处的皮肤,留下一道嫣红的伤口。
血液渗出伤口,一点点凝聚成血珠,顺着手掌缓缓流下,滴落在早已放好的水盆里。
奇异的是,血液滴落的声音竟然和时钟的嘀嗒声混合,分不清到底是生命在流逝,还是时间在流逝。
手掌的主人站起身,拿出一张纸巾轻轻擦过沾染着鲜血的手术刀,一双黑沉的眸子直直望着椅子上的男人。
“醒了就睁开眼,电击枪的效果也就两个小时。”
他开口了,是很好听的低沉男声,但这声音却冷得很,像是北极海里的冰川,万年不化。
“唉,别这样啊霍哥,你这么凶我好伤心的。”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叹了口气,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双浅茶色的眸子,嘴上说的可怜,但眼里全是笑意。
“明明我才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