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什么?"慕容羽轩步步紧逼,"是看见您和南诏的使者密谈,还是看见了那个戴面具的人?"
齐正脸色越发苍白:"你...你们..."
"父亲!"齐媛突然抬头,泪眼婆娑,"您还记得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吗?她说,让您一定要记住,齐家祖上都是忠义之士,宁死不屈..."
"够了!"齐正怒吼,声音却带着哽咽,"别说了..."
"您忘了吗?"齐媛哭得更凶了,"您说过要让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安息,可您现在...您现在这样,让母亲如何安息?"
齐正浑身颤抖,眼中的防备终于被痛苦和愤怒取代:"畜生!他们都是畜生!答应给我权势,答应保护齐家,结果..."他苦笑一声,"结果我成了他们的刀,还要连累家人..."
"说吧,"张景沉声道,"现在说出真相,还来得及。"
齐正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是...是青州刺史陈明德。他派人来找我,说...说有人要对付顾烨,让我在边境配合。"
"具体说说。"
"去年冬天,"齐正声音低沉,"陈明德秘密来见我,说朝中有人不满顾烨,要在他登基前做些准备。我...我以为抱上了大树,能保住齐家。谁知道..."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父亲!"齐媛急忙给他拍背。
"我只和陈刺史见过面,"齐正缓过气来,"其他的人物我都不清楚。但是有一天晚上,我无意中听到他们密谈,说这次的事不只是冲着顾烨来的,似乎...似乎还牵扯到一个更大的秘密。"
张景和慕容羽轩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这盘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还有件事,"齐正突然道,声音带着几分恐惧,"那天我听见他们说,南诏..."
"南诏怎么了?"张景追问。
齐正还未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