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卓远来说，还需要学习的内容，到了瞿清泉这里，大概率是已经完全掌握的知识。

令虫绝望的天赋差距。

伊以诺大概能够理解，卓远之前一直觉得自身实力太弱的原因了。

的确是竭尽全力，也做不到，追不上。

这时候，伊以诺无比庆幸，他已经把老婆提前哄好了。

要是现在再去哄老婆。说实话，伊以诺看着这种差距，自己都没信心提勇敢两个字——差别不大是勇敢，差别太大是愚蠢。

毫无疑问，瞿清泉就是封珏找来，用于精准打击卓远的那只工具虫。

伊以诺并没敢把这些心里话告诉老婆。

不过，事实上，卓远在更早之前，已经比伊以诺更明白地意识到这种天赋的差距。他曾经为此绝望。即使现在，支撑他行为的，也不是什么希望。

只是因为，那是伊以诺期望着的。所以卓远会像飞蛾扑火一般，一直冲击到粉身碎骨的一刻。

如果说，曾经卓远的选择是顺应天命。那么现在，卓远正握紧他并不那么粗壮的拳头，和天命掰着手腕。

这层意义上，在伊以诺不知道的地方，对于未来，对于死亡，卓远早就有了他自己的觉悟。

伊以诺现在并不知道卓远的觉悟，他现在挺庆幸，瞿清泉是真的除了需要他的安抚以外，没有其他的企图。

是的，相比成为雌君雌侍什么的，瞿清泉觉得，冻精没有麻烦没有后患，完美极了。

这大概，也是卓远会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

可能是心情好起来的原因，伊以诺就，突然记起来，自己还有一个需要时常联系的弟弟——想起来的瞬间，他给老婆号万能助手，发了需要每周提醒的备忘信息。

然后伊以诺点击了视频申请。

这次只等了不到1秒，被立刻挂断，估计伊又言的状态不适合通话。

想到上次挂断前，伊又言说要来找自己，伊以诺多少有点心慌。不过伊以诺的理智又告诉他，伊又言没有这个能力。

伊以诺给伊又言留了消息，忐忑地进入了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