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容莹心并没有多大兴趣,抱着暖炉,声音慵懒,透着一分随性。
“去就去。这么点小事禀告给我作甚?以后关于容素的事情,你不用事事都来禀报。我现在可没有精力对付一个小蚂蚁。”
来人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只回了个好,而后就离开了房间。
在人离开之后,容莹心缓缓睁开了眼,低头盯着手上的暖炉思考了一会儿,眼底有点困惑,小声呢喃起来:“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弯月村......”
——
一大早,容素就备好了包袱,等在了客栈大堂里。
终于看见沈裴清从厢房里出来,他们两人视线相对,而后容素绷着脸说:“快些。不然得耽搁。”
沈裴清转身关好了房门,这时石头也来了,他接过沈裴清身上的包袱,两主仆都这么个样子,容素看着就觉得郁闷。
难不成就她一个人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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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两主仆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大堂,容素就没忍住,冷嘲了句:“病人不急着治病,倒是我这个做大夫的人着急。”
沈裴清听到这话,挑了下眉,也没有搭话,一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样子,走去桌上拿了一个馒头,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瞧见他这副德行,容素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他一拳头,但现在不是闹这个的时候,只好选择先跟上。
石头看出容素生气了,走近两步,又看了看走在前头的主子,小声对她说:“容大夫,消消气。主子就是昨夜睡不太好。主子一睡不好,早起就会有不爱怎么说话,请你谅解下。”
啊哈,她凭什么要谅解他?他睡不好关她何事?心情不好发泄她身上了是吧。
容素脸上的脸色越发难看,盯着沈裴清后脑勺看,冷笑一声:“睡不好,那就是身体出问题了,我这个现成的大夫在这呢,可不要前面的病还没治好,后面又来了新病,那可就白费我心力帮你医治了。”
沈裴清听着容素那阴阳怪气的话,因昨夜的事而不太舒服的心情似乎有了一点好转。
但他依旧不想开口说话,任由容素在冷嘲,他也许当真是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她这般对他说话,他已经不会生气,反倒有种说不清的开心。
真是太奇怪了,他是不是真的生了怪病?
见沈裴清还是不说话,容素气地咬着牙,但上了新买的马车之后,她慢慢就冷静下来。
他不说话是吧,那她也不说话了,看谁斗得过谁!
然后,整个车厢弥漫着一阵诡异的沉默,石头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他可以感受到一股比外边的寒风还要冷的冷气在这里面蔓延,他十分无助地低着头,心里默哀一片,为何他得夹在中间啊?
到了一片小林子里,石头让车夫找了一个空地停下来休息一晚。
下了马车,容素还是没给他们主仆好脸色,自个去了一边绷着脸,闭目养神去了。
石头去附近的小溪流抓鱼,车夫负责生火,沈裴清也去林子里找能解渴的果子。
不一会,石头提着几条不大不小的鱼回来,刚好沈裴清也回来了,似乎一无所获。
石头看到沈裴清,举了举手上的鱼,笑着说:“没想到在这里还是能抓到鱼,想来在东洲,冬季并不会影响到渔民捕鱼。”
沈裴清不可否认,点了下头,目光不自觉地看了眼容素。
石头也注意到沈裴清的视线,想来是主子不知该如何找容大夫说话,想了下,他提着鱼往火堆走:“主子,我先去烤鱼。”
“嗯。”
沈裴清而后就找了个可以靠着树荫的地方坐下,视线朝前方看去,没有焦点地看着,面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面并不安静。
昨夜石头突然给他回禀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之前暗中在宁城培养的人遭到了毒杀。
死了差不多三分二的人,另外好不容易逃出宁城的人,又遭遇了第二批追杀,最后活下来的就零零散散的三四人,他们根据石头之前放置好的暗号,去到了矿城。
因他之前和徐彪做过交易,即便徐彪离世,那份交易的契约还在,周地自然也需要遵守,所以他的人在周地的帮助下安顿下来,才给石头传来了消息。
在知道这消息之后,他都不需要去查,都可以知道是谁做的。
只是没想到沈枫宇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人,不应该的,明明那些人都很隐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