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古云和那衙役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荒庙。
不到一会儿,古云和衙役压着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想来便是店铺老板。
店铺老板一见成大人,更是惊慌失措跪在地上求问:“成大人,草民不知所犯何罪,大晚上还特意让你让衙役将草民带来此地。”
成大人满脸威肃,抬手指着地上那本被随意翻开了几页的账本,低吼质问道:“那账本可是你的?”
店铺老板受到成大人的气势威压,吓得脸色微微惨白,急忙伸手去拿起那账本,抖着手翻开,认真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可是你所有的?”成大人再次质问,语气比方才又重了些。
“怎么会,我明明将真的账本藏好了的。”店铺老板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账本。
沈裴清不禁浅笑,轻蔑一笑:“我去找你要账本,你把账本给我看,却眼神飘忽躲闪,一看就有猫腻,果不其然,我就在你家中床榻底下找到了这真账本。”
店铺老板脸色发白,声音发颤,显然已经意识到是什么事情,立马向成大人求饶认罪:“是草民的错了,大人,草民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才会卖给刘氏砒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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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人神情冷肃,看向刘氏一声叱喝:“继续说!”
刘氏被这一声怒吼,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低着头,颤抖着嗓音道:“大人,老妇买回了砒霜,就按照高夫人的吩咐交给了严管家,剩下的,老妇当真是不知道啊!”
说完,刘氏不断对成大人磕头认错。
此话一出,严管家见势头已然不对,识时务的连忙朝成大人跪下,伸出手,指着孙如玲,揭发着说:“大人!草民不过是听令行事而已!这一切都是高夫人所指使的!是她让我安排了天香楼的小二,给他银子,然后将砒霜和那江随风身上的药散做了替换!”
听着这话,容素不禁一愣,江随风身上怎么带着药散?
显然成大人听出了这个问题,成大人冷沉地继续问:“你如何知晓江随风身上有药散,又是如何让小二将砒霜做了替换?”
“就是那日,草民本想让小二直接给周土的杯子下药,可后发现先到的江随风在厢房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散,一直盯着那药散看,草民就想着,或许江随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草民就将计就计,让小二想办法将江随风换下那药。”
严管家低着头思考着,然后一五一十地说出。
随后成大人又让衙役带着严管家去将那天香楼的店小二找来。
店小二一来到,也是同样的害怕地跪在地上哆嗦。
店小二可能是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是因什么事情,并且心中有鬼,所以一来都还未质问,就自己全盘说出来了。
“小的,小的就是收了严管家的二十两银子,后面听了他的话,故意将江老爷的衣裳弄湿了,然后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厢房,让他更衣,我就是在他更衣整理衣裳的时候,偷偷换了药散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成大人似乎已经完全了解清楚,只见他眼神充斥着威压,看向了孙如玲,孙如玲原本脸色就苍白,再感觉到了成大人犀利的目光后,吓得她立马浑身哆嗦,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她为何还能坚持着,竟然还一脸假装镇定地直面成大人,勉强地维持脸上的微笑。
“成大人,民妇是有那个心思,可那江随风也不是好人,他不也带了药散了吗?说明他也是有意要害人的,我不过是顺着他的意,帮他一把而已!”
容素听着孙如玲这话,心中微微流转着对孙如玲的鄙视,死到临头,竟然还想拉人下水,果真是歹毒。
成大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并没有抉择,沈裴清这时突然开口向成大人提议:“成大人。不如就将江随风从牢狱中带来问话,且听他如何说。”
成大人听了沈裴清的话后,轻轻看了眼他后,便挥手对一位衙役道:“去将江随风带来。”
不到半刻,江随风就在衙役地看押下,给带到了荒庙此地来。
江妍玉一看见江随风,双眼泛红含泪,颤着嗓音叫唤了声:“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