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请陛下明鉴！”洪天畴高声喊道。

“你当日请求斩祁住在学院时，难道没有别的心思？若盖省没有主动来找你，你是否会去找他？”

灵天子的问话让洪天畴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点心思，完全被灵天子看透了，无法隐瞒。

萧沉和纪无名对视了一眼，姜还是老的辣，天子就是天子，盖省什么也没有说，他却能诈出洪天畴的话。

还有今夜东湖畔引蛇出洞的计策，都让萧沉对灵天子佩服不已。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你的修为，我会废去，院长之位，另有安排。”

下一刻，洪天畴的五官都变得扭曲，一股钻心般的痛苦传来，这痛楚深入骨髓，让他痛不欲生！

数息时间后，他的气息变得萎靡，他从天位之下第一人，跌落为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天子放开了洪天畴，但洪天畴却露出了一抹惨笑，“造化弄人！”

“并非造化弄人，而是自作自受。”萧沉走到了洪天畴身边，面无表情。

他自不会同情洪天畴，阿可的死，洪天畴也有份参与其中。

若没有阿可，死的就是他了。

“你说的不错，对付你，是我这一生最不明智的选择。”

洪天畴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想，如果，当初斩祁来到学院时，他能主动与之交好，而不是鼓动盖省和楚鹤去对付斩祁，如今，会不会大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但愿我还能苟延残喘一些年，能够听到你名震天凌十三国的消息。”

修为尽废，洪天畴反而看开了，放下了，他勉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有弟子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独自踉跄而行。

“此事虽然水落石出，但你留在学院，终究不太稳妥，还是在宫里住着吧，也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