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闻言抛开了心中繁杂的思绪,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被拉得很长,在牢狱的墙壁上缓缓移动......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终于,在通道最深处的尽头,谢之宴停在了一处隐蔽的牢房前。
江晚棠走在他身后,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江槐舟身着一件破旧不堪、沾满污垢的白色囚衣,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那冰冷的铁链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周围的皮肉红肿溃烂,一片血迹斑斑...
他低垂着头,身形消瘦,原本挺拔的脊背此刻佝偻着,头发凌乱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掩不住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眉宇间的那抹疲惫与不屈。
“兄长!” 江晚棠瞳孔猛地一震,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牢房,双手紧紧抓住铁栅栏,声音颤抖得厉害,“兄长......你怎么会......怎么会........”
江晚棠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满满的不可置信,在这寂静的牢狱里回荡。
江槐舟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起初有些涣散,待在看清是江晚棠后,瞳孔颤了颤,干裂的嘴唇颤动了片刻,才开口道:“棠儿......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