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半个月里,惊蛰每天早上让分身带着薛鸣宴上山。
薛父认为能得到神兽大人的青睐是个好兆头,他也不再阻拦薛鸣宴上山,有惊蛰照顾,山里也不那么危险了。
薛母给他准备好便当放在书包里:“要好好相处,别被吓哭了。”
“才不会。”薛鸣宴又不是第一次见惊蛰了。
惊蛰见到薛鸣宴小小的身影走来,轮廓变得清晰,点点头:“开始吧。”
它这几天教了薛鸣宴常用的锁灵符,从薛鸣宴带来的《为怨师入门考核教材》、《三年考核,五年模拟》、《为怨师笔记》上看到的。
虽然和它印象中的有点出入,但万变不离其宗,惊蛰写的才是正统符术。
它用指甲在湿润的土地上一笔一划描绘着,薛鸣宴用笔照猫画虎模仿着。
“你看书上的走势,竖着的一笔要唰地写下来,不要卡壳。”
“噢噢噢噢。”
“你再看横着的笔画,笔尖要倾斜,不然不明显。”
“噢噢噢。”
“你又看一撇,结尾有一处衔接不要漏了,它和中间那一横是连接的。”
“噢噢。”
好累啊,惊蛰讲的口干舌燥,它讲的够透彻了吧。
反观薛鸣宴,他很努力地消化惊蛰所讲,结合书上注释,努力还原出锁灵符。
惊蛰用余光扫了一眼摇摇头,还是没有灵魂啊。
算了,暂时别强求了,先把符术复刻出来已经谢天谢地了,何况他学的还是最简单的锁灵符,仅仅能困住怨灵们一个小时。
等接触到能囚禁住怨灵的复杂高阶锁灵符时,还有他受的呢。
这一切都是季屿的锅,惊蛰记得他为了封印怨灵不断对锁灵符进行升级,最后也没几个人能使出来。
薛鸣宴自顾自地在练习,一旁的惊蛰放松下来就想起了往事,唉,它也是上了年纪的高龄老兽了。
它看了一眼奋笔疾书的薛鸣宴,决定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再说。
薛鸣宴的注意力放在画符上,全然不知惊蛰被他给催眠了,薛鸣宴一心只想让大家看见他的努力。
在一个为怨师世家里,每个人都会画符的群体中,不会画符不想成为为怨师似乎是种原罪。
而薛鸣宴很像无法反抗的罪子,一边讨厌一边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