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雅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季儒卿道歉。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生气了,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陆雅雅抱住她:“呜呜呜我都害怕死了,季儒卿你真的好没良心啊,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说干就干,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放开我,有人看着。”季儒卿能感受到讲台上唐子衫投来杀人的目光:“不要说的像守寡一样。”
“那你和我说说呗,怎么解决的?”陆雅雅好奇。
“想知道。”
“嗯嗯嗯!”
拜托,这可是震惊全国的大案,难道季儒卿真是福尔摩斯附体?
“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只是帮忙报了警,主要还是靠江北那边给力。”季儒卿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啊?”陆雅雅有些失望。
她以为过程会困难重重,没想到和压轴菜是一盘拍黄瓜一样透心凉。
季儒卿的手机震动,是季鸿恩的短信。
——“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开始用三寸不烂之舌和陆雅雅瞎编。
季枫年正在季鸿恩的办公室喝茶:“季老先生,那几个人我按照季小姐的意思放他们逃出国了,现在应该快到墨西哥了。我觉得作为季小姐的监护人,您有必要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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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完了才告诉我,是想两边都不得罪吧?”
季鸿恩了解她的脾性,那几个人在劫难逃,墨西哥的乱,死几个人微不足道。
“哪有,只是想让季小姐懂得遵纪守法。说实话我也很难办的,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却留了一次案底。”季枫年耸耸肩。
“哈哈哈,少跟我来这一套,早在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你就应该阻止她,而不是现在跑来和我倒苦水。”季鸿恩不吃这一套。
“不太想阻止。”季枫年揉了揉眉心:“我很欣赏她的理念,法律的判决只不过是给大众一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让人相信善恶有报。真正的宣泄唯有以暴制暴,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恨,给受害者家属一丝慰藉。”
确实很像季儒卿会说的话,季鸿恩并不反对她的观点:“她一直都这样,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就是了。”
“嗯,是个不错的小姑娘,人也很聪明,有勇有谋,要是读的是警校该多好。”
季枫年摩挲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这几天太忙,都忘记刮了。
“别吧,我怕以她的脾气,逼供这种事她干得出来。而且我希望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按自己理念成长就够了。”
季鸿恩从没要求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他对于季儒卿母亲的亏欠,补偿在她身上。
“总而言之季小姐想做什么,您心里有数就好,不要让人落了话柄。”季枫年站起身。
他打开门,迎面碰上的是华西主家怒气满面的脸。
“华西主家别来无恙啊。”季枫年打个招呼。
“让开。”季寄薄比他矮了一个头,从他身侧绕过去。
嘿,有好戏看了,季枫年也不打算先行告退,他又重新坐回位置上。
“有什么事吗?这么急?”季鸿恩不慌不忙。
“你的好孙女干的好事,把我家旗下分支打成那副模样,叫她过来!”季寄薄将他的办公桌拍的啪啪作响。
“主家,话不能这么说,你私……分支干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季枫年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