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盛楠正好推门而入:“解决了?”
“嗯。”季儒卿扬了扬手里的内存卡:“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你坚持的?”
能毫不犹豫在身上破开一道血口,在精神病院被囚禁快十年,是母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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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会信吗?”曹芬反问。
“信不信是我的事,说不说是你的事。”季儒卿看了一眼时间,时候不早了。
“一方面是为了我儿子,他说过,只要我安分守己,他就不会对我儿子下手,为了进一步打消他的顾虑,我装成了精神病。另一方面,是我看见了内存卡里的东西,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我是个当妈的,看着和我儿子一般大的孩子们被摧残怎么会不难过?我同时也是个女人,知道清白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我知道了。”季儒卿点点头:“会有人来办理转院手续的。”
“你到底是谁?”曹芬抓住她。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能越过李戈给她办理转院手续?
“你猜啊。”季儒卿甩开她的手:“记得到时候当个人证指控一下。”
“现在回去么?”宋盛楠问。
“等交接的人来,不然我不放心。”季儒卿看着窗外一点一点暗下去的天色。
唐闻舒安排的人很快就到了,季儒卿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曹芬很配合他们,路过季儒卿时,曹芬轻轻说了两个字。
“谢谢。”
能从她口中听见这两个字还真不容易,不枉她大费周章。
曹芬拥抱了她一下:“我的孩子也在我身边就好了,无论如何,别让家人担心。”
季儒卿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开口说什么:“真是肉麻。”
她不擅长表达真挚的情感,让季儒卿学会表达自己或是撒娇,比杀了她都难受。
回去的路上,宋盛楠从未如此轻快过,离揭发他们的罪行又近了一步。
“什么时候了结?”宋盛楠觉得她的计划快到最后一步了。
“还差一点。”季儒卿猛踩下刹车,车底传来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车胎爆了?”宋盛楠被冲击力给震到了。
她们正在一座桥上,桥底下是昌江的一条支流。
季儒卿看向后视镜,一辆黑车正在慢慢逼近,是上次跟踪过她的车子。
“比车胎爆了还麻烦,你待在车上别下来。”
季儒卿下车环绕一周,地上有些碎玻璃。
后面的黑车停靠在一旁,下来了五个人,好像有个老熟人。
“手伤养好了?”季儒卿打着招呼。
一个手臂上缠着绷带的男子指着季儒卿:“大哥,就是她。”
大汉骂骂咧咧:“一个小娘们都打不过,娘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季儒卿对面暂时只有五个人,身上除了便携式刀具没有其他武器了。
“开个价吧,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季儒卿伸出两根手指头。
“大哥,别听她的话,直接动手就是。”
这里没有摄像头,把她们俩扔河里也没人会知道。
“你在教我做事?”大汉朝他吼道。
上头要她的命,他要钱,不如在她死之前捞一笔,看她的样子也不缺钱。
“他给了我们一人二十万,你起码一人得给五十万吧?”
她居然只值这么点钱?还是说这几个人没见识。
二十万能雇到什么好打手,果然便宜没好货。
季儒卿再次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百万,前提是让我安全离开。”
“你能拿出五百万?就凭你?”大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能拿出五百万还至于被人盯上么,要是她真是有钱人的千金,怎么可能没保镖。
“大哥,她拿我们寻开心呢,赶紧动手吧。”绷带男催促道。
“去你妈的,别催老子。”大汉摩拳擦掌。
明明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弄的这么麻烦,季儒卿耸耸肩,微微侧头,夺过大汉的拳头,反手一个肘击砸在他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