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玛塞勒。
“我本没必要配合你上演这场闹剧,但既然你将这盆水当做可以对神明无礼的底牌...”
“那么,我不介意亲手将这张底牌撕碎,给予你绝望!”
话落,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双手伸向了水盆。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白皙的双手伸入水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芙苓双手捧起了一捧胎海水,一饮而尽!
然后她一言不发,就站在台上,站了整整一分钟。
这一刻的她就是舞台的主角。
哪怕一言不发,也依旧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就这么看了她整整一分钟。
一分钟过后,她还是完好如初,没有任何溶解的迹象。
舞台上,芙苓抬头看向原告台上的玛塞勒。
这一分钟的时间对玛塞勒而言,或许是他这辈子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分钟。
在短短的一分钟里,他的表情从兴奋狂喜到犹豫,从犹豫到迟疑,从迟疑到不敢相信,再从不敢相信到现在因为无法接受而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癫狂。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他的脸完美诠释了大起大落的过程。
“如何?还有什么疑虑吗?”
芙苓平静看着玛塞勒,那平静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在自己掌中不断叫嚣的小丑。
“不...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你不会被溶解?”
“既然你根本不怕胎海水,那当时为什么要躲?”
他整个人都无法接受,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就像是一只斗败的老狗,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芙苓自然不会好心解答他的疑惑,她看向那维莱特。
“看来他已经没有别的底牌了,那维莱特,我想现在可以宣布审判结果了吧?”
那维莱特点头:“芙宁娜女士已经通过接触并饮用胎海水的方式进行自证,如各位所见,她并未有任何被胎海水影响的征兆,更未被溶解。”
“如此,玛塞勒先生的指控已经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