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就先试试,不行再想办法。”
唐楚君闷头“嗯”了一声,胡思乱想间,感觉不止脚疼,头也晕,眼睛都是模糊的,这是什么毛病?
她娇气不假,但要强也是真。下马车的时候,愣是忍着疼,在钟嬷嬷的搀扶下落了地。
钟嬷嬷担心地问,“行吗?”分明察觉到主子手心全是汗,肯定是疼痛难忍弄的。
唐楚君硬气地点点头,“行。”
说实话,她最开始那会子还没感觉多疼,跟美艳夫人打嘴仗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可为什么搽了药膏以后反而疼得多呢?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齐公公解释道,“那些药膏用了好得快,活血化瘀,现在您可能感觉刺痛感加重,但过了今晚就好了。”
原来不是她娇气才产生的错觉啊?唐楚君一步一瘸往阶梯走去,被一群人围观看她能不能行走。
她咬着牙,准备拼命了。
这股气劲儿刚上头,那钻心的疼痛便席卷而来……然后,然后,然后她就没忍住,哭了。
哭啥呢?哭姚笙。
唐楚君竟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姚笙,那是怎样的痛啊,姚笙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就这么点小伤都痛得心抽抽,姚笙当年被夹断手指打断腿,被最亲近的人逼问虐待,那是多绝望的心情啊……唐楚君心气儿一松,顾不得形象,坐在阶梯上就捂着脸伤伤心心哭起来了。
时安夏和岑鸢面面相觑。
母亲是闹哪出?上不去阶梯就哭了?
时安夏准备出去安慰母亲,被岑鸢一只手拎回来。
“让明德帝处理。”岑鸢压低声音,“这个时候你出去,她会不好意思。”
时安夏便是听到明德帝吩咐,“你们先走。”
钟嬷嬷还要说什么,被齐公公一把拉走。
“你又背不动你主子,别凑热闹,快收拾一下你们要带的东西交给侍卫。”齐公公安排得井井有条,指挥拿东西的拿东西,停放马车的停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