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问的这个问题很尖锐,也直戳人心深处。
杨凡哈哈大笑,坦言相告:“华老爷经营商行,接待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客户,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笔银子,损失了整个生意。”
华世才听罢,点头微笑:“易公子的见识果然不同凡响。那老夫可否问问,易公子打算压多少银两?”
杨凡还是实言相告:“这次我来广陵府,只带了一个伴当,也没有赶马车,随身共带了四只包袱,共计五千两银子。”
华世才说:“依着易公子的办法,那就是只能一半用来抵押,一半用来进货了。二千五百两银子,布匹的价格只能按着普通的价格走货。”
杨凡察言观色,知道对方这么说并不是真的要按这个价格给自己放货,而是想看看自己的底,有没有其他办法拿到合理的价格。
又补充说:“既然我要和华老板长期合作,价格肯定不能是普通的价格。我有一法,且请华老板听听是否可行。”
华世才拱手:“请讲。”
“我们在商言商,一文的银子便只能进一文的货,我只带了五千两银子,断不可能让华老板给我十万两银子的价格。”
“但不妨事,这次只按普通价格走货就行,等我下次带够了银子,华老板再将这次的差价补还给我。若是我下次还是只带这点银子,华老板尽管还按普通价格给我放货便可。”
杨凡说罢,华世才频频颔首,赞叹不已:“易公子可谓是经商奇才,每个计策总是与众不同。那就依易公子所言。”
“华老板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合作了?”
“当然!”
华世才立刻命人拿来纸笔,将杨凡所提按条款写下,双方又签字画押,又请了广陵府一个名人做见证人,一式三份,各执一份。
杨凡心里牵挂着雷冉冉和布行,生意谈妥,也没有在广陵府逗留,即刻带着易金返程。
一来一回,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走的时候还是大雪漫天,回的时候已经春暖花开。
进了长坊县,杨凡带着车队径直到布行。
布行已换了招牌,姜记布行四个字锃亮锃亮的,杨凡刚在外面将马停下,雷冉冉眼尖,便已从里面看到,抛下顾客跑出来迎接。
“相公,你可回来啦!”
杨凡满面喜色:“回来啦,这回我们可以大干一场了。”
雷冉冉让伙计们招呼客人,和杨凡回了后堂,询问这次去广陵府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