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孙玉洋还发现班里同学一双鞋子的价格都能顶的上自己半年的花销。别的同学出入都是高端娱乐场所,而自己只能抱着手机和电脑在宿舍打游戏。
极致的落差使得这位以前的天之骄子受到了不能承受的打击,极致的自卑使得他疯狂的嫉妒,满脑的嫉妒使得他开始仇富,命运的不公使得他开始敌视社会,他认为是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公才导致他如此的贫穷。
.......
孙玉洋看着路边高档场所进出的人群眼神阴冷。
在孙玉洋身后,卖煎饼的,通下水道的,卖粽子的,卖黄瓜的,一个两个在大雨天摆摊的辛劳人骑着车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跟随着。
除此之外,最起码还有三辆车在路边起步,缓慢行驶。
孙玉洋透过自己镜片的反光看到了身后的动静,但仍保持原速向前走着。
他现在要去西郊和张茂会合,张茂这两天也被监视着,两人只能以聚餐的借口接触。
西郊临近山区,是他们三年前就确定下来的逃跑路线,甚至每个月三人都会在西郊会合将买来的二手车保养加油。
他相信凭借车里提前准备好的食物,足够两人在山里坚持一个月的时间。
况且西郊接近长远公墓,到时候两人进入公墓随便找一个阴宅一住,谁还能找到自己?
孙玉洋想了想自己那躺在长远公墓贫民区的老奶,不由得心里一阵自豪。
此时,长远公墓。
“就是这个,直接挖出来吧!”王守仁拿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指挥着身后的八名壮汉。
王锦拿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在旁边看热闹。
八名壮汉在大雨中如猛虎出山,四个人快步向前一脚就将眼前的墓碑整根踢断。随后拿起铁锹卖力的冲着眼前的小土堆疯狂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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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这是?”王锦好奇的看了一眼。
王守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烟雾在他鼻孔里喷涌而出:“租期到了嘛,当年这家人没什么钱,但为了能长长脸面,还是花钱买了十五年的租用权,今天租期到了,联系他家人也没联系上,没办法了,只能先挖出来了。”
“死个人还长脸面?”王锦不解道。
王守仁笑道:“那可不,那越是穷一点的,就越看重那只剩一点的尊严,光想在街坊邻居面前挣点面子,这老人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的而且埋到了富人公墓里,可不就是在街坊邻居面前长面子!”
王锦并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王守仁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