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甘雨，那你现在便快些回去吧。”

洛也知道甘雨很忙，这次让她来聚会，月海亭那边的秘书估计都已经在哭爹喊娘了吧（不是）。

甘雨也不推辞，赶紧离开了，月海亭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钟离，你不回璃月港吗？胡堂主不会着急吧？”

天色已晚，大家也基本上都散了，归终也打算拉着洛一起离开，不过见钟离还在位置上喝茶，便疑惑地问。

“当然不会，我晚归是常有的事，胡桃也是如此。”

钟离把他杯子里的茶喝完，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回想起数千年前，我们的宴会上也是如此，现在……就只差一个浮舍不在了。”

“直到如今，我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你们所言之真，因为那种如梦一般的不切实际感，不是我目前的记忆能够支撑的。”

“记忆会被修正，但感情不会。虽然只是听布耶尔隐晦地提到过一些，但我们现在的经历也与世界树的修改有些相似吧。”

有了现在的经历，若是面对亲近之人的记忆被世界树篡改，想必自己也能发现了吧。

钟离如此想，在此之前，或许是因为他是魔神……不，因为他是摩拉克斯，世界树被篡改的事物他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但那些都是他并不熟悉的东西，也可能是他所熟悉的事物被世界树删除了之后他并没有察觉，如今也算是有了些许安慰。

归终歪了歪脑袋：“世界树？”显然她并不知道关于世界树的事情。

钟离笑了笑，没有回应，这话他是说给洛听的，归终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见钟离不说，归终也非常识趣地没有追问。世界树什么的一听就是很重要的东西，估计跟天理有关，既然钟离不想说，那就是自己不能听嘛。

“哼哼，既然你这么愁，那我就大发慈悲地陪陪你好啦！走走走！茶有什么好喝的，咱们去三碗不过岗喝酒去！”

归终最懂钟离的喜好了，直接拉起钟离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一副要带他出去浪的样子。

“好好好，都依你。”

“你请客！”

“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