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刑警忽地想起什么,侧脸看向常安,小心翼翼问道,“常队,之前你和老杨是因为什么事情争吵起来的?”
常安余光瞟了他一眼,长叹道,“都是些陈年旧账,也不算争吵,只是我和他有点小分歧而已。”
实习刑警听得云里雾里的,讷讷道,“也不知道他跑去莲花河干什么,莫非是为了查孙浩的案子?可我听马冬梅说,老杨在救护车上一直念叨着什么烫伤疤痕,而孙浩身上也没有烫伤疤痕啊。还叽叽咕咕说着什么黑头羊,古怪得很……”
常安一脸沉痛地又叹了口气,“是我误会他了,没想到他一直都在偷偷调查……”
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常安已经从负责接警的同事那儿打听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昨天夜里,老杨在家分析了许久,熬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有了头绪。
他发现当年的电梯照片和饺子馆照片上,除开那只带着烫伤疤痕的手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相同的地方——半条残龙刺青。
他对这个刺青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常安很早以前抓捕的某个案犯身上瞧见过。
常安本来也该注意到这刺青的,但因为太过关注那只带着烫伤疤痕的手,从而忽略了这半条残龙。
老杨旁观者清,理清案件脉络以后,看到的东西比常安更多一些。
于是,他草草给小石榴写了张字条,飞速返回警局,趁着常安和其他同事都在审问嫌犯的空当,利用警局电脑里的信息系统,检索出那半条残龙属于哪起案件,对方姓甚名谁,住在什么地方,联系电话又是多少。
把这一切都仔细抄录下来,老杨又悄悄地离开了,好似从未回过警局一般。
第二天早上,他先是给那人打了一通电话,确认对方还在暖阳市,随后便独自赶了过去。
临近上午十点,饥肠辘辘的老杨来到了磁器口,在路边摊买了套煎饼果子,又要了杯豆浆,三下五除二填饱肚子,这才来到那人经营的瓷器店铺,利用手铐、配枪等道具,与之友好地交流了一番,获得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并且让其将手上有烫伤疤痕的人约了出来。
约见地点就在莲花河畔,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老杨瞅着时间还很富裕,就去给女儿买了套两百来块的新衣服,放在后备箱里,自己则是花了二块五买了包泡面,算是把中午饭也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