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龙阳之好,但却无比心悦你,你可会介意?”
顾宴植说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语气也稀松平常,听不出任何迟疑。
反倒是被冷不丁表白的栗央,因为对方这一句来得太过突然,毫无铺垫,而有些呆怔。
顾宴植看出少年的错愕讶然,忽而轻笑了一下,“怎么,认为我吻了你后,会若无其事像没事人,把此桩略过去?”
栗央没能回话。
“我不是那等人,栗央。”
顾宴植最后道了一句。
之后,顾宴植便将栗央揽在怀里,让人接着睡了。
而他一夜未眠。
心中情绪错综复杂,顾宴植的思绪一晚上都未曾停歇。
他终于知道能摁死太子的证据是什么,但这证据,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次日。
说来也巧。
这天,不仅是栗央准备随顾宴植一同回京的日子,还是栗烨华雄心壮志出发去九叶县扩张商业版图的日子。
顾宴植先是写了封密信,将其绑在信鸽腿上,放飞后,才让栗央坐进马车,他则亲自负责赶马车。
回京之路遥远,恐怕最快也需三日。
但太子那件恶事却不能再等。
因他这段时日失忆,着实浪费了太多宝贵时间。
唯一的幸运,便是让他遇到了栗央。
两人飞快赶路,顾宴植提前给栗央带了一马车的东西。
夜里寒冷,他给栗央带了小被子,毛毯。
以防栗央路上饿肚子,他给栗央买了数十包糕点,与栗央爱吃的烧鸡,不仅这些,还有烧鹅、板栗等各种小吃。
各种口味的饮子也带了不少。
顾宴植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体贴细心的一面,他以往最大的乐趣便是观朝堂政事与断奇闻疑案。
如今却也能将目光,全神贯注放于一人身上,这令他本人都不敢相信。
栗央这边,赶路的前两日都没遇上什么难事。
反观栗烨华那边,那可谓是灾厄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