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犹豫了下:“苏荷已经怀孕数月,要是一尸两命……”
“那是陆淮鹤的种,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哥,你在心软什么?我因作弊而终身禁考的时候,祖母被砍下头颅的时候,咱们陆家被搞的乌烟瘴气的时候,她可曾心疼过我们?”
房中静了一静,阿芝蹲在篱笆外,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烧死他们,听着他们一点点被折磨而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另一人沉默着没有回答,正当阿芝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他声音低沉道:“其他人我不管,但苏荷,要活擒!”
他与苏荷那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并不是说没就没了。
尤其是看到她再嫁后容光焕发,整个人宛如新生,那颗沉寂的心终于又在跳动。
即使她怀了陆淮鹤的孩子又怎样?
总归是他们陆家的孩子,既然都姓陆,那由他抚养,认他做父亲,有什么不可?
陆砚修慢慢抬眼,眸中是一汪死寂的潭水。
他如今一清二白,什么都没了,唯有再想起明艳的苏荷时,才能感受到一丝慰籍。
“苏荷……”
阿芝揉揉发麻的腿脚,头也不回的离开。
莲心听闻全程以后,猜到两名陌生男子的身份不一般。
“夫人,他们说的苏荷乃是陆大人的夫人,咱们要不要……”
阿芝话说到一半,想了想如今的境遇,又止住了。
莲心面上浮起一抹哀戚之色,心中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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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一日,苏凌已经将郭斐在燕洲的所作所为查的一清二楚。
强掳民女,恃强凌弱,烧杀劫掠,只要是他能说了算的,就没有不犯的。
苏荷早知道郭斐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竟烂到了骨子里。
他后院中那些姨娘小妾们,围围绕绕坐在一起,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苏荷不禁有些同情他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