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怒长公主死路一条,我一个做奴才的,难道还要陪葬不成?”
“我可没说这件事。”
“那……那是什么?”杨婆子懵了。
苏荷一条条细算起来。
“起初,你让邹二在长公主的春日宴上下药,欲对我图谋不轨,这是罪一。上清寺中,你与老夫人死心不改,还妄图加害于我,这是罪二。你在离开陆府之际,偷拿了长公主的嫁妆,这是罪三!三条罪状,你倒是可以与老夫人一同赴黄泉了,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一听黄泉二字,杨婆子爬起来跪在苏荷面前,面容凄凄:“少夫人!老奴是受刘氏蛊惑,要是不按照她的意愿做,老奴就没有例钱!没有例钱,哪里能养活一家子?你知道的,我家老伴儿,瘫痪在床的啊!”
苏荷睨着她:“你家那位,是当年的纵火者吧?既然犯了错,瘫痪在床也不可惜。”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老奴怎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呢?”杨婆子抹一把眼泪,想利用苏荷的同情心逃脱。据她所知,苏荷心上软的跟豆腐似的,犯了错惹了事,稍一求饶,肯定会原谅的。
然而她错了。
苏荷起身,掸了掸袖边的落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杖责四十,丢出府外。”
那身老骨头,要是能挨得过,算她命好。
要是不幸死了,也算是抵债。
杨婆子哭喊着求饶,换来的只有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板子声。
才挨了八下,就疼晕过去。
等到四十大板训完,杨婆子早就不省人事。
小厮们将她扔在雪地里。
挣扎着动了会,很快就没了气息。
苏荷叫人将雪地清扫干净,别吓坏了路过的孩童。
京城里名不经传的小小陆家。
一夕之间被挖空了。
搜查的人员发现,除了找出来的那些被私藏的嫁妆,陆家没有任何一样多余的钱财。
完全就是个空架子。
消息传到东宫,百里隽的耳朵里时,陆砚修刚放了半碗血出来。
“从此以后,你不必留在东宫了。”
陆砚修惊诧,眼中一亮,能够出去了?
接下来听见他说。
“孤已向二皇子授意,由他来负责父皇每日的参汤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