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冤枉呢,晚上就现出原形。
苏荷道:“就算她矢口否认,可等到陆云晴清醒之后,也不能撇清关系。”
看来,是陆熠那小家伙那边找人了。
柳萋萋啊柳萋萋,这一逃可将你的罪名做实了。
苏荷朝院外看去,悬挂在梁上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吩咐道:“将剩下的桂花酥装好,我要去见一个人。”
“夫人不留给大人吃了?”裴夏问。
苏荷弯唇笑着说:“明儿我亲自去糕点铺买给他吃。”
“听夫人的。”
夜晚来风雨来的有些急。
苏荷肩上搭了件披风,随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地牢。跟门口的狱吏塞了些银钱后,才得以通行。算算时间,再过两日,就是陆砚修审讯的日子了。
进入地牢后沿着昏暗的小道一直走,下了几层台阶,再绕过两个转角,终于来到陆砚修的牢门前。
几日不见,他胡子拉碴的,沧桑不少,身上的囚衣也显得污浊不堪。
见到苏荷,陆砚修眼前一亮,手脚利索的从干草堆里爬起来,双手握着牢门情绪激动:“是你陷害的我对不对?是你!”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苏荷轻掩着鼻尖,似乎有些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当初陆砚修整夜整夜的流连在外,彼时柳萋萋的事情还没有暴露出来,苏荷只当他贪恋烟花场所,随口多关心了几句,得到的也是这样的回答。
“苏荷!你倘若不想与我和离,直接明说就是!何必在和离之后,还拐着弯儿的给我难堪?给陆家难堪?”
想到自苏荷出府后,陆家的运势急转而下,如今他更是身在狱中,眼看着太子就要亲审,陆砚修因无法脱身而愤愤难平。
苏荷眼中含笑,语调讥讽:“像你这种烂到骨子里的人,就算丢在大街上连狗都不会多闻一下吧?就别给自己脸上添金了。”
“你!”
“我今日来,是看在以前与你的情谊上,好心送些食物给你。”苏荷侧眸,裴夏立马将桂花酥从食盒里呈出来,牢中没有桌子,只好将桂花酥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