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进室内,裴夏沏上一壶茶后屏退下去。
“回来了?金雀楼里的那伙盗贼,抓住了吗?”
近些日子以来,大理寺一直在忙这事。
盗贼团伙虽没在京城犯事儿,却是从其他地方逃窜来的。
陆淮鹤本可以交给下属们去捉拿,不知为何,非要亲自参与进来。
苏荷猜想,其中定有隐情。
“已经全部抓获了。他们一路从旬阳作案逃窜到京城,沿途虽没有再犯罪,但旧案在前,必须下狱。”
陆淮鹤说的斩钉截铁。
苏荷才注意到他眼中多了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要将这伙人审判处死才是正事。
“他们犯了什么旧案?”她问。
“人命案子。”
陆淮鹤捏着茶杯的手指紧握着,嘴角也抿得很直,浑身上下压抑着一股低气压。
而旬阳,是陆家的老族所在。
“哦对了,陆砚修一直在牢中吵着要见你,你呢?想见一见么?”
陆淮鹤脑袋稍稍一偏,侧眸凝着她。
苏荷想也没想直接摇头。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与陆砚修见面只会惹来一身骚。
陆淮鹤倒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答应。
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苏荷问:“我不去见陆砚修,你好像有一些失落?”
陆淮鹤将公务上的低气压甩在一边,极深的眸子停留在她身上,溢出淡淡笑意:“我只是在想,夫人何以对他如此狠心?”
那些拙劣又显得笨呼呼的算计人的法子,陆淮鹤只能当做没看见,并不能当做不知晓。
他的夫人,好像一直在与陆砚修一家子人作对。
这就算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