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宾客们大多是朝臣,还有大理寺里的同僚,一逮着机会就可劲儿的朝姑爷敬酒,都是官场上的贵客,还不能推脱掉。”
“陆家那边没人来,但是差人送了贺礼。
“拜完堂后,长公主就回去了,奴婢瞧着她雍容华贵,身上的珠宝贵而不俗,只是不知性子如何?”
今日没有正面碰撞过,等明日一早,就得去长公主府敬茶问安。
苏荷取过手帕擦了擦嘴,“先皇在世时最喜爱的就是长公主,加之她是下嫁,受了委屈,先皇因此弥补了不少金银珠宝与庄园田地。不管她性子如何,既然我是晚辈,得按照规矩侍奉她。日后,不可在私底下提起长公主,叫别人不小心听见落了话柄。”
“奴婢记下了。”
裴夏随后又想起,她请人在金雀楼监视着柳惊雷,近来的去向与动线也摸索的一清二楚。前两日他输了一笔大的数额,还不起想要逃单,无端被人打了一遭。
现在估计还养着呢。
苏荷道:“继续留意着。等过了这几日,我再去会会他。”
“是。”
约莫快到子时了,厅堂外才彻底安静下来。
苏荷靠在床边守了会,没坚持住,直接进入梦乡。
睡的迷迷糊糊,她感觉有人爬上了床。
苏荷下意识清醒,见房间内漆黑一片,随手拿起枕头就朝黑影砸了过去。
所幸陆淮鹤接住了,在黑夜里笑的有些无奈,“新婚夜打夫君,除了你还能有谁?”
苏荷这才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想要下床去将蜡烛点亮,许是裴夏见她睡着,怕被光亮打扰到才熄灭了。
腰间忽然被一带,一只大手覆在苏荷的腰身,阻止了她的举动。
嗅到淡淡的酒气,她忍不住问:“喝了多少?”
“没数。”
陆淮鹤将脸贴在苏荷单薄的后背,声音闷闷的:“我已经沐浴过了,味道还是很浓吗?”
“能闻到一点点。”
“大理寺那帮狗崽子们,一个劲儿的灌我。”
“还有青云,竟也倒戈,与他们结为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