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陷害朝臣,拔除太子党羽,为二皇子夺权扫清道路。
朝堂上的纷争,便是明眼人也看得出,陆砚修本是追求正统之派,可他是几品官员?太子根本都不搭理他。就算搭理了,他也没能力帮上什么忙。
刚好陆知礼有幸结识二皇子,这无疑于给他架了一座桥。
“可是我……”
苏家说到底于陆家有恩,陆知礼能进国子监,也是苏荣海在背后找了关系。如今要听从二皇子对吩咐,设计陷害他们,岂不是恩将仇报?
见陆砚修有所犹豫,陆知礼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将太子的党羽拔除干净,朝堂上只剩下咱们的人,二皇子何愁不能上位?自古以来夺嫡之争本就血腥,而当今圣上又年迈至此,谁知道哪一日就驾崩了?只要传位的诏书还没下达,二皇子就还有机会,而我们,也还有机会!”
说到急切处,他眼尾猩红,恨不得立马就辅佐二皇子登基,陆府则受庇护官居一品,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
陆砚修也被说的动容。
目前朝堂的形势,于他们没有一利。
而陆知礼考场作弊这事,更加让陆府形象受损,想要循规蹈矩的将陆府兴盛起来,是无望了。
陆知礼抓住陆砚修的手腕,声音幽寒:“兄长,苏荷陷害我,苏家又怎能好过?难道我要白白挨那一百杖?”
“当然不会!”陆砚修连忙否认,可心中仍在前程与道义之间做选择,说到底苏荷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苏家是死是活,能有多重要?
若能让陆府从此振作,也不失为一步台阶。
“此事,我仔细想想。”
陆砚修捏紧了手中的锦囊。
初六这日,苏家张灯结彩,喜庆连连。
府里内外,欢笑声荡漾着。
唐嬷嬷代为媒人,来到小院中守着苏荷,见她一身暗底金绣的婚服,珠翠在髻,海棠并蒂金花凤冠立于头顶,贵气逼人。
能在新郎之前窥见新娘子的芳容,唐嬷嬷惊叹间赞赏个不停,将苏荷与陆淮鹤一同夸了个遍,什么天作之合,什么天造地设,所有吉利的成语全部说一遍,连苏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铜镜里,她满面娇容,花钿贴在眉心显得格外华贵。
秀眸流转,心中一动,不知陆淮鹤何时会来?他又是怎么样的装扮?
像是洞悉了苏荷的想法,唐嬷嬷轻笑回答:“等吉时一到,大人就上门迎娶少夫人了!”
“谢嬷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