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的绫罗巷,是她命丧之地。
难道陆砚修就不该为前世的她上一柱香,认一认罪?
苏荷身形娇小,站在竹林中便显得更加清瘦。
光着身子,光着脚去到京中最繁华的朱雀大街?还要上一柱香,跪半个是时辰?这岂不是将他的颜面放在地上反复碾压?
陆砚修不敢相信那竟是她口中说出来的话,眼中颤抖,当即果断拒绝:“你不要太过分!”
“是丢你的面子,还是丢你儿子的性命,自己选吧。”
陆砚修瞳孔微瞪,仿佛有一种被窥探的心慌。
他心里有思量,如果暨儿能被治好,他散尽家财也可。可要是没有把握,便跟祖母所说的一样,不能丢了银子又丢了人,不如就将他扔到荒郊野岭,任其自生自灭!
“总之,我是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他愤愤不平,多有不甘。
“看来,还是你的面子最值钱。”
苏荷挑眉,从他跟前走过。
这世间从来都是最看重什么,往往会失去什么。
陆家不是最爱脸面吗?
那便等着吧。
“你……”陆砚修企图与苏荷争执,下意识去拉扯她的衣袖,顺滑细腻的衣角却从指缝间溜走。
苏荷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砚修看向空落落的手心,气的直咬牙,“苏荷,你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