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带我进去吧。”
青云忽然发现她的右手藏于袖中,似有不便。
面对陆知礼的指认时,也显得格外镇定,像是早知道会有此事。
他虽有些好奇,但不多嘴,当即领着苏荷上了公堂。
陆淮鹤微一抬眼,看见苏荷跟在青云身后款步走来,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碧水青色的裙衫,衬得人更加清瘦。
只是一路走来都拢着袖口,将手罩在其中,叫人看不真切,
“可是苏荷?”陆淮鹤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正是。”苏荷欠了欠身,低垂着眼眸。
语落后,百里隽让人递上针线和绢帕,声音清朗:“陆知礼指认是被你所陷害,你若想自证清白,便不要隐瞒。”
苏荷敛眸:“民妇自然不敢隐瞒,只是好不凑巧,民妇在昨日不小心伤到了手,只怕要让太子殿下失望了。”
她将长袖往上一拢,手掌处一道猩红的伤痕出现在众人眼前。
陆淮鹤浓墨般的眼眸微暗,手指紧握。
“你分明就是心虚!”
陆知礼忽然提高音调,直起身子指着苏荷厉声道:“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这个时候?还说不是故意的?”
“陆知礼,我照养你几载,又伺候你母亲入土为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你却胡说八道,栽赃于我,还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与父亲陷害你,可那套作弊的衣物明明就是刘氏交给你的!我已离府多日,她手里的东西,我怎么会有接触?”
陆知礼忙道:“是你先交给云晴!她年纪小,容易受你蛊惑……”
“你怎知不是陆云晴空口白话陷害了我?难道你忘了,陆云晴能嫁进李府使的什么法子?”
李府的喜事当初可是闹的沸沸扬扬。
苏荷一提,众人倒记起来了。
“我……”
“肃静!”响木声音清亮,陆淮鹤目视下方,见陆知礼已经面红耳赤,苏荷却一脸从容。
他的视线落在苏荷受伤的右手上,不冷不淡问:“怎么伤的?”